念笙正欲轉頭似是要問詢林子墨一些什麼話時,卻突然感覺到身體一陣僵滯,無法動彈了。冰冷地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一邊說著林子墨一邊鑽進轎門將被自己點住穴道的念笙抱了出來,一邊湊到念笙的耳畔,輕輕說道,“沒什麼意思,隻不過後麵的人快來了,再不走連人家都要陪你留在這裏,走不開了呢。”那林子墨故意噴薄而出的熱氣弄得念笙耳朵一陣酥癢,使得她對眼前如此輕薄自己的妖孽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倘若此刻不是自己還有重任在身,定不會如此地任他輕薄了去。
此刻的林子墨倒是不再專注於懷裏的女子,轉頭望向和淡月纏鬥的蒙麵人急不可待地催促道,“你們別玩了,趕緊解決完澈!”
聽到林子墨的命令,五個黑衣人俱是用盡全力地朝著淡月襲去。
見勢淡月忙柳腰輕折,仿若泥鰍一般從刀光劍影的寒光中翩然而過,看著身法如此清靈俊俏的身法,幾個蒙麵人紛紛奔向各自不同的角度,形成一股新的包圍之勢。淡月經過剛剛的一番纏鬥雖說並無損傷,但終究是力氣耗費不少,此刻不由得一陣氣喘籲籲。對著這五個迅速調整位置,將自己進路和退路都封的死死地五個人,眸子裏已是一片同歸於盡的狠戾。
遠方好像有馬蹄的聲音傳來,已經愈來愈近。
林子墨顧不得再等蒙麵人出手,隻見他輕輕一揮間,淡月盡全力接下這輕飄飄的一擊,但是終究被這輕輕地一拂傷了五內。雖然她勉強支撐住了身體,終是忍不住噴湧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待抬起頭,望向林子墨時,眸子裏滿滿地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憑借自己的功力,淡月雖然知道自己不算絕世高手,但絕對數得上是一流的高手!當初主子看中自己並選為四大護法之一時,就開始了最為艱苦的訓練與磨難。可是此刻竟然敗在眼前的人手裏,而且僅僅隻是一招而已,而眼前的人根本就沒有耗費絲毫的吹灰之力!這如何能不讓人心下駭然,這究竟是多麼強悍的實力!
而此刻那些倒在地上正欲掙紮起身的護衛亦是忘卻了此時該有的動作,怔怔地停住,天哪!他們看到了什麼?!竟然有人一招之間就將淡月姑娘重創!那可是隨身護衛主子的淡月哪!那個招數陰狠毒辣,從未失手的淡月!他們心目中宛如神坻一般的存在哪!此刻竟然——
此刻的念笙也被林子墨剛剛使出的那一招驚得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再確認一番自己看到的是否屬實,可是看到以劍撐住身體的淡月和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的護衛時,緩緩籲了一口長氣,迫自己鎮靜了下來。暗忖師傅的論斷的確應該再完善一番。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許久,念笙才從剛剛林子墨那淩厲的一擊中回神過來。
“人家哪裏有什麼意思嘛,隻是覺得是人家先認識你的,要嫁也是嫁給人家嘛!”原本的無稽之談他到說的是理直氣壯的樣子。好像真理從來就是誰先遇到就一定是屬於誰的一樣。
念笙本來想問林子墨一些真心話,可是看到他依舊如此不正經的回答,不由火從心起,待想到自己的計劃時,忍住了發作卻也是憋得麵色通紅。
林子墨待看到念笙通紅的臉頰,才故作羞赧地解釋道,“其實人家也不是這個意思啦,念兒你也別害羞了嘛。”
聽到林子墨的話,念笙感覺到渾身雞皮疙瘩都掉落了一地,卻終是忍不住說道,“別喊得那麼難聽。”
“難聽麼?我覺得念兒挺好的呀。”林子墨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湊在了念笙眼前,“念笙顯得多生分呀,還是念兒親切。”
“我們沒有那麼熟吧?”
“其實人家——”一句話未完,林子墨一臉戲謔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念笙察覺到林子墨的不對,這才仔細傾聽起周邊的環境,果然有人來了,而且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