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冷笑一聲道,“那倒是有勞太子殿下賜教了。”
“曳國剛剛平定政亂,曳皇竟然如此張揚地來打亂我玄燕二國的聯姻,如何安曳國百姓民心,這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眾口!”林子涵無疑地是在指責曳皇的因公廢私,十足的大氣凜然。
“燕太子真是心懷天下呢,都管到曳國的黎民百姓頭上了,可是在下並非曳國皇帝,自然不用擔心什麼他曳國的百姓。”白衣男子冷冷笑道。
倘若他沒有將一切安排好的話,又怎麼會獨自前來。
林子涵怔愣了片刻,難道自己所料失真,雖然當初玄皇壽宴上那位曳太子不發一言,可是身上那股淩厲的氣息和眼前的人卻是極為的相似。不過他顧不得再計較這些,隻是冷冷說道,“曳國的黎民百姓我們管不著,但是代表玄國和親到我燕國的公主呢?”
“你什麼意思?!”白衣男子語氣裏明顯有了些不耐煩的情緒。
林子墨看了一眼眉頭緊蹙的林子涵,接口道,“沒什麼意思,隻是閣下再不放人的話,就別怪本皇子手下不留情了。”說著執刀的手稍微緊了緊,便看到念笙脖頸上浸潤出一絲絲鮮豔的紅色。
白衣男子看到念笙受傷,眸子裏一片狠戾之色一閃而過,而林子涵就趁他這一分神,馬上逃離了他的挾持範圍之內,避開到一旁那白衣男子長劍難以攻擊到的範圍。
看著手中人質已不在,白衣男子第一反應就是,馬上出救念笙帶著她離開!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他持劍向林子墨刺來,那疾飛一般的速度讓人似乎隻能看到似乎有個一閃而過的白色影子飄然而過!
林子墨的實力雖然不敢暴露,可是在眼前的人麵前倒也不能再過於輕浮,畢竟眼前這個來曆不明的人對他來說實在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危險對手。他可以清楚地知道曳宮的事情,也可以清楚的知道淩洛寒每一夜在哪個宮殿宿下,卻在這對峙的許久時間裏,始終猜不透這位白衣男子的深淺,而恰恰是這樣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感覺到那強大攻勢下凜冽的劍鋒,林子墨匆忙移開架在念笙脖頸上的劍,揮劍自衛。迎上眼前淩厲的一擊。
誰知白衣男子目的並不在於攻擊林子墨,隻見他看到林子墨撤回架在念笙脖頸上的劍時,一個利落的轉身,便將念笙護到身後。轉而飄落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待站定之後,望著眼前一臉陰沉的林子墨,持劍的右手微微想著右前方深處,做出一個極為保護身後之人的姿態。
林子涵看著念笙被曳皇拉到身後,與林子墨成對峙之勢,不由得想要再添一把火,讓它燒的更亂些。
思及此,林子涵踱著步子到了曳皇的右側,望著一臉憂心的念笙,緩緩地拍了拍手掌,在這靜的落針可聞的情況下,一下子就吸引了其餘三人的注意,看到三人轉向自己的目光,方笑到,“不愧是玄國的忠良之後,玄燕的和親公主,的確夠有魅力!”,說完亦有所指的瞥了林子墨和玄皇一眼。
隻是那笑聲一聽就感覺不到絲毫開心的樣子,倒是顯得有些陰沉地令人膽顫的寒氣。
念笙望了望眼前咄咄逼人的林氏兄弟,一口氣咽不下去,就想推開持著長劍擋在自己身前的手臂。
白衣男子察覺到她的企圖,又向右前方跨出幾步,將念笙牢牢地擋在了身後。
見狀,林子涵也不再多言,揮起長劍便向白衣男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