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聽聲音辨別的出來著是兩個武功絕頂的高手,暗忖就算不能打敗林子墨,起碼也能為自己和白衣哥哥掙得一些脫身的時間。
聽著上麵激烈的打鬥聲不斷地傳來,念笙看了看幾乎已經快昏迷的白衣男子,把心一橫,一手緊了緊握住懸在古木上的長鞭,令一隻手緊緊地拽住靠在自己旁邊,踩住一小塊凸出的崖壁的白衣男子,開始努力的向上挪動著兩個人的身體。
一個黑衣勁裝的蒙麵漢子,來到崖邊看到崖下的兩個人,具體說來應該是看到崖下的白衣男子時,驚愕的瞪大了雙眼,主子怎麼受如此之重的傷!不過幸好被一個姑娘緊緊地拽住。想到這深不見底的山穀,他似乎心跳停滯了一下,待看到念笙緊緊纏住古木和自己手臂的長鞭時才微微定了一下心神,對著兀自努力向上爬著的女子說道,“你先堅持住,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開主子!我這就去尋個東西將你們拉上來!”
念笙聞言止住了正在向上攀爬的動作,抬頭望著上麵的蒙麵人,說道,“你快點,他中毒了!”話音剛落,念笙便看到崖頂的人影轉瞬消失不見,心中突然覺得一陣安慰,對著似乎已經沒有意識,完全靠身下陡峭崖壁的依托和自己拉住下維持不動的白衣男子,深歎一口氣,慶幸到,總算是蒼天有眼!
崖頂之上。
林子墨和其中一名黑衣人正打得火熱。看那林子墨的一招一式似乎都意在取人性命,出手毫無絲毫轉圜的餘地。而那黑衣男子顯然是以退為守,隻要能拖住林子墨,救出主子就是他最大的勝利。
所以每當林子墨攻來時,他是能閃就閃,能躲則躲,絕不與林子墨發生任何正麵的交涉,卻又絕對地阻擋著林子墨阻礙自己同伴計劃的行為。雖然自己步伐較為特殊迅速,可以亂人視聽,混淆耳目,但是就其他的實力來說,自己是遠遜於林子墨而不如的。
而那個從崖邊返回的黑衣人則躍到那些跟隨林子涵左右,尚未來得及發揮作用的精壯漢子們麵前,手中長劍一震,便將那些被製住穴道的漢子們的衣衫悉數跳下。人影穿梭間,隻見那些零落的衣衫,褲帶似乎已經被某種高深莫測的力量凝成了一條長鏈!
幾個精壯漢子都是嗜武成癡的人,此刻早已顧不得羞憤了,在心裏都不由地讚歎一聲好俊俏的身法!好淩厲的招式!
隻見這黑衣人如行雲流水般地做完這一切,兩隻手來著長鏈橫亙胸前,用力朝著兩端拽了幾次,雖然知道這類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衣衫是最為結實,可此時卻是主子性命猶關的時刻,他自是要再親手實驗一番。待感覺到手中的長布鏈確實牢固以後,才匆忙向著懸崖邊上奔去。
“接住!”,蒙麵男子一麵對著崖下的兩人喊道,一麵伸手就欲拋下手中剛剛打好的衣衫長繩。
“當啷!”一聲,這蒙麵男子手中的布鏈已隨著飛來的半截利刃一同墜落,狠狠砸到一側的一塊大石上,發出一聲脆鳴。還不待蒙麵男子去將那被割斷的長鏈撿回,就感到一股森寒的殺氣疾馳的向自己奔來。
來不及多做思考,便急急轉身側過,才躲過這道帶著滲人寒氣的長劍。轉眸看到在不遠處仍然保持著出劍姿勢卻一動不動的同伴,想到崖下還有亟待救援的主子,心中一橫,再看向眼前的林子墨,心中的大慟都化作了熊熊怒火般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