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已擺滿了香噴噴的飯菜,倒是異常的豐盛。
看著興高采烈的小蘭,念笙有些好奇地問道,“今天什麼日子?”準備這麼多豐盛的飯菜。要這道這淳樸的村落裏沒有什麼值得慶祝的大事是不會這麼隆重的整出這麼多的飯菜。
大牛看著念笙疑惑的眼神,麵上一絲羞赧,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俺先到廚房看看小蘭飯做好了沒有。”
念笙忙道,“我去幫小蘭做飯,你在外麵等著吧,那廚房那裏是你能夠進得了的。”說完便疑惑地瞅了一眼有些慌亂不安的大牛,就欲到廚房去。
大牛看著快走到廚房門口的念笙才反應過來,忙奔上前去,擋住念笙的路,有些局促不安地說道,“那個,俺也會做飯的,俺去幫小蘭吧,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應該注意好好地休息,廚房裏都是油煙,對你身體恢複不好的。”這些都是他特意問過那個赤腳大夫的,而這些都是大夫一再叮囑過他的。
大牛說完兀自垂首,似乎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妥當,不敢再看麵前那雙如秋水般澄澈的雙眸,轉身就直奔廚房而去。
念笙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腳步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安靜地走到桌子旁坐下,聽著隔壁傳來一陣陣飯菜的清香和碗筷乒乓叮當的聲音,心思不由飄渺起來。
這裏隻有一些極其簡單的陳設,除了連接幾間小屋的門,就隻剩這一張桌子,幾張椅子而已。
桌子就擺在窗戶的前麵,念笙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院子裏的幾顆柿子樹,青色的碩大果子在微微有些涼氣的風中搖曳著。
似乎又回到了忘憂穀的歲月,自己和師傅坐在飯桌前肆無忌憚的說笑著,不停地指揮著在廚房忙碌個不停的師兄,看他無可奈何地忙的團團轉。
師傅總會在雞蛋裏挑骨頭,說是這個鹹了這個淡了,自己便大快朵頤地吃著一邊附和著師傅的話。到最後師兄被氣得發誓說再也不進廚房去,卻不料到下一次又被二人逼得乖乖地走進廚房去。隨著師兄廚藝越來越精湛,她和師傅又開始挑起了他吃飯姿態的毛病,她記得最佩服的就是師兄吃飯時那一份優雅高貴的姿態。無論他有多麼的饑渴,到進起餐來,總是那麼地從容不迫,比起自己和師傅的吃相來卻是雅觀的不是一絲半點。
在她和師傅的多番努力下,所以在餐桌上她便和師傅故意在他麵前吃飯的姿態弄得醜態不出,沒想到最後還是丟盔棄甲地一敗塗地。
直到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念笙才驀然被驚醒。回頭就看到了正在一旁望著自己的小蘭和正仔細在一旁垂首不語隻顧擺著眼下的碗筷的大牛。
念笙總覺得小蘭的目光有些不大對勁,待望向大牛時,卻發現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望向自己。心底暗自疑惑,卻是笑著對上小蘭,“小蘭,今天有什麼大事麼?”
“當然有啊,而且還是終生大事。”身著藍色布衣的女子挑了挑眉,得意地望著念笙,眉眼之間是說不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