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小樓是個神經病(1 / 2)

名小樓是被一連串的劈裏啪啦摔碎東西的聲音給吵醒的,開始她還有點懵,想著她家樓上又沒有人,怎麼會摔碎東西呢。後一刻反應過來,是江一帆,江一帆借住她家呢。不知道摔碎了什麼,聽聲音好像是一大摞,一大摞?本來不予理會的她突然想起前些時候淘來的整套粗陶杯子,正在她心上的時候,萬不能給摔碎了吧?

想到這,她一骨碌爬起來,套上衛衣,穿上運動褲就往樓上跑。萬幸,隻是幾個玻璃杯子,至於江一帆,正倒地不起,一副重傷不愈的樣子。

快跑了幾步,上前,費力地幫他站起來,然後吃力地把他扶回臥室,倒在床上。

“你怎麼了?”她好奇地問。

“感冒了。”他覺得渾身骨骼酸痛,冷汗一陣陣往外冒,頭痛扯著牙齒痛,難受至極。

“你免疫力好差啊,得吃點兒蛋白粉。”她下了結論。想了想飛快地跑下樓去,把當年抗禽流感的口罩翻出來,戴上。然後掏出手機隔著口罩甕聲甕氣地打電話給120。

想著這一年來,其實江一帆對自己也不差,良心發現,又接了一杯水給他端了過去。

“起來喝水。”她把她扶起來,把水杯遞到他手上。

他端起來一飲而盡,打量了一下她的裝扮,“你還真是未雨綢繆。”

“小心點兒總是好的,萬一你在外邊感染個埃博拉呀,禽流感呀,非典呀,我是說萬一,不是咒你,”小樓看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急忙解釋道,“防患於未然總是必要的。”

“如果真是那樣,以我們昨天的接觸密度和頻率,你也跑不掉。戴不戴口罩沒什麼區別。”他忍不住回懟。盡管嗓子疼得厲害。

名小樓把自己胳膊拍了好幾下,讓你摟他,讓你摟他,都怪你。

江一帆實在沒心情也沒力氣看她耍寶,閉上眼睛佯裝睡覺。

“喂,你別睡啊,我打了120,我家離醫院近,大概十分鍾就到了。”看他閉上眼要睡,她趕緊提醒。

“你叫了救護車?”他詫異地睜開眼睛看著她。

“不然呢,我扶你的時候,你的手好燙啊,萬一你燒傻了,你媽非拉著我換頭不可,我可負不起這個責。”她解釋。

江一帆閉上眼睛簡直不想理她。她有一種本事,哪怕是在做好事,隻要一開口,就想讓人掐死她。

“你睡會兒吧。”她小心地給他關上了門。想想自己挺壞的,他又不是壞人,老欺負他幹什麼。

救護車一會兒就到了。江一帆是被擔架抬下去的。這也是小樓打電話的時候特別交代的。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員工,對自己的老板簡直貼心爆了。絕對得漲工資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