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忍住笑,看著前麵那個人氣鼓鼓地,活像一隻要爆炸的河豚。
“喂,小河豚?”他繼續逗她。
“誰,誰是小河豚?你個大河馬。”她向來嘴比腦子快,嘴皮子上很少吃虧。
“你啊,你看你那氣鼓鼓地樣子,不是河豚是什麼?”他繼續逗她。有些明白為什麼名小樓次次都要把他惹炸毛了,簡直是太好玩了。
“你是河馬,你是大河馬,你全家都是大河馬!”她回過頭來,咬牙切齒地說。
讓江一帆GET到了最近一個網上很紅卻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的詞兒,奶凶奶凶的。
“你是我老婆,我們家肯定有你一份,那你是河馬還是河豚?河豚馬?河馬豚?”江一帆幫她捋順其中的邏輯關係。
“哼!不要臉,欺負一個比你小十歲的女生,就你這歲數我叫你叔叔都夠了,卑鄙無恥下流!”名小樓一輩子也做不到江一帆如此的厚臉皮,居然能把老婆這個詞兒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那走,叔叔給你買冰淇淋吃。”他絲毫沒被名小樓的年齡戰術打擊到,把她反著戴的棒球帽重新拉正。
“喂,你別碰我帽子,你手幹淨嗎?能吃冰淇淋?!”前一秒還diss江一帆到飛起,聽到有冰淇淋吃,她眼睛一下子亮了。
“管夠!”他大方地許諾。
“您真是我親生的叔叔。”她瞬間變臉,前一秒的不高興煙飛雲散。
他陪她去商場二樓的奶茶店,點了一個冰淇淋球,“還要什麼?”
“沒有了,冰淇淋就夠了。”她極好滿足。
“再給你點個奶茶吧,光吃這個,太冷了。”江一帆良心建議道。
“才不要,甜兮兮的,膩死個人,要不你點吧。到時候我蹭你一口就行了。”她一口否決。
江一帆從善如流。
不一會兒,他們點的東西就被送了過來。
名小樓小口小口地吃著冰淇淋,江一帆手支著下巴,看樓下的人來人往。偶爾瞟一眼名小樓。
他這個合作夥伴,大多數時候你是感覺不出來她是個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家閨秀,私底下嘴又碎又貧,人嬌氣又懶散,但是總在不經意間的小細節裏展現出她本來的教養。比如吃東西。
她吃東西的時候幾乎看不見她張口,小口吃,小口咽,哪怕是吃冰淇淋。
許是太冷了,她忍不住吐了吐舌頭,然後一把拽過他的奶茶,咕咚喝了一口,然後皺著眉咽下去,活像喝得是毒藥。
他轉過頭去,裝作若無其事看樓下風景,掩飾住自己內心的失序。麵上未起絲毫波瀾心卻跟被洗了腦一樣,來回無限循環閃過她被冰淇淋冰得通紅的唇舌。鬼使神差,他裝作不經意,伸手拿了桌上的奶茶,想嚐一下被她含過的吸管。
胳膊卻被她一把拽住了,“江一帆,剛才我喝了,你等等,我去給你拿根新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