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樣,你幹嘛跟她一般見識。”名小樓聽到那話,就知道要遭,於是一把抱住自家母上的胳膊,來回搖著賣乖。
“真不知道江一帆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護著他也就算了,連他那個上不了台麵的媽也捎帶容忍著。”李婉晴睨了她一眼,憤憤不平地說。
“那人吧,你別看他平日裏不苟言笑,眉頭緊鎖,就跟世界不和平他就睡不著覺一樣,其實有意思得很。前段時間,他送我一硯台,上邊雕一個小猴子,你別提多靈了。我拿著轉過來轉過去地看,一不留神,啪,摔地上了,腦袋骨碌咕嚕滾多遠。你猜怎麼著,回頭他送我一套,整整十二個,十二生肖的,你說這人傻不傻?”名小樓說起自己心愛之物,眉飛色舞。
“你呀,人家都說富養的閨女長大了不被小恩小惠迷了眼,按說你打小也是金玉堆兒裏打滾的,就這麼個小物件也能把你哄這麼開心,真是沒出息。”李婉晴輕輕戳了名小樓腦袋一指頭,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是心裏的氣兒已經散了大半。
“千金難買心頭好,他要真送我什麼迪奧,奧迪的,我能扔他頭上。剛結婚那會兒居然排隊去蘇黎買什麼蛋糕,還獻寶一樣拿給我,我當時就想扣他頭上。”名小樓故作生氣地說道。
“你呀,就是被慣壞了。”李婉晴歎了口氣。
“他那人,就是缺個好媽,自己累死累活得沒依沒靠也就算了,偏偏他媽一家還在他後邊扯後腿,我看著都累,想著他不容易,就不想再給他添亂了。”名小樓聽得自家母上已然鬆了口,於是趁機遊說。
“我家姑娘這是長大了。”李婉晴悵然地歎了一句,並沒有多少欣慰之色在裏麵。
“你在家等著吧,我去會會你婆婆,橫豎是她上杆子來丟得人,總得讓她明白,我們家的閨女,再不濟,背後有娘家。”說罷,李婉晴起身上樓去換衣服。
“媽,我的事兒,你就別插手了,一會兒我過去處理。我的畫廊,我不露頭,不像話。”名小樓起身按住了李婉晴的肩膀,然後到門口去換鞋。
“你是不是傻,她再有錯,那是江一帆的親媽,你怎麼處理?把畫廊給她搬空?還是跟她針尖對麥芒地吵一通,讓她記了仇,回頭在一帆挑撥你倆關係?你日子還過不過?”李婉晴急了。
“媽,你總得信我一回。”名小樓衝李婉晴笑了笑,把外套穿上,推門離開了。
“媽,你在哪兒,我馬上到畫廊,你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接你?”名小樓一邊開車,一邊給王照琴打電話。
“你跟你媽在那裏等我吧,我打車過去。”王照琴幹笑了一聲,說道。
“我媽有事兒,沒過來,跟我說,你在我畫廊受了氣,讓我過來看看。”名小樓話語裏並沒有半絲歉意。
“我在新城路明德廣場這裏,你過來吧。”一聽隻有名小樓,王照琴鬆一口氣的同時,語氣立馬變得倨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