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樣說不怕您的粉絲吃醋嗎?”主持人趁著雲瀾之有些神思恍惚之際給他挖了一個坑。
“我相信我的粉絲都是為了聽我的戲而來,而不是為了挖掘一個叫雲竹青的普通人的八卦的。”雲瀾之很快從剛才的情緒當中脫離出來,回答道。
“很多小姑娘都說嫁人當嫁雲瀾之,您怎麼看?”主持人收到了來自導演的鼓勵,繼續這個話題。
“誰?嫁給我嗎?那還是算了吧。我這個人不適合談戀愛,也不適合婚姻。若哪天不唱了,就找一個能把我所有的粉絲都能裝開的場地,給她們免費唱上一出,然後徹底封箱,剃度出家,當個和尚。曾經有個禪師誇過我,有慧根。”雲瀾之笑著說,語氣卻是認真的。
“所以,您下一個人生目標是做和尚?”主持人有些驚訝。
“有認真考慮過,我自己吃素也很多年了。”雲瀾之點點頭。
“若您出家了,那個姑娘又後悔了,重新回來找您怎麼辦?”主持人聽出了他的認真,忍不住阻攔道。
卻看見那雙如同平靜的湖麵一般的眸子突然亮了一下緊接著又沉寂下去。聽他說道,“不會的,她不會回來的。她是個路癡,記性也不好,記不得路的。”雲瀾之笑了笑,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她會記得的。”台下他的粉絲的喊聲此起彼伏。甚至帶了哭腔。這樣的雲老板是她們從來沒有見過的。
主持人莫名也紅了眼圈,“如果有一天我遇見您說的那位會畫畫又不贈畫的姑娘,我一定告訴她,您在等她,讓她早點回來。”
“謝謝。”雲瀾之很認真地道謝。
江一帆一下子關掉了視頻頁麵。明明是看了一場感人肺腑的表白,但是他完全感動不起來。雲瀾之給的信息雖然不多,但熟悉名小樓的人很快就能猜到雲瀾之說的是誰。他看了一眼視頻的日期,是四天前。
然後迅速在搜索引擎裏打上雲瀾之和名小樓的名字,搜索出來的全是雲瀾之的個人新聞,並沒有人把他倆聯係在一起,江一帆鬆了一口氣。
然後打開微博,搜索雲瀾之話題,很快找到了那個四天前在熱搜榜掛了兩天才掉下來的話題,雲瀾之前任。
其中有一條吸引了江一帆的注意。
“我好像知道雲老板說的是誰了。幾個月前,我去了一家畫廊,好像畫廊裏有老板的婆婆執意要求畫廊的員工把她的畫搬走送給親戚,畫廊的經紀人好像說了句,哪怕她老公來拿也不行,她們老板的畫要麼酬知己,要麼贈良人。”
下邊是一串求問畫廊名字以及畫廊老板的人。
好在微博的作者很謹慎並沒有透露出半個字。但是江一帆猜測,那天畫廊裏其他人肯定也聽見了,隻希望他們不玩微博,不願意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