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連管家都是天玄階的傳聞是真的!
天玄低階與天玄階之間的差距太大,尤其還是剛進門的天玄低階和成熟的天玄階之間!
因突破成為天玄武尊而剛竊喜不久的黑怪心自知不敵,又怕白怪受傷,一時情急,竟地將他撲倒,在避開青色掌風的同時用身體保護他。
對他沒有防備之心的白怪,被他的臨時動作摔得後背生疼,但見他用身體四肢將其緊緊護住之態,便馬明白了,不由搖頭撞向他擋護自己的腦袋,大叫道:“沈弈衡,你給我走開!”
沈弈衡的腦側都被他撞痛了,隻好微微拉開一點距離,安慰道:“沒事沒事,別怕,我不會讓自己先死、留你孤單一人~~嗯?”
他猛然想起那掌風應該早打過來了,哪容二人有時間卿卿我我?扭頭間,便見那青色之氣已越過二人、正在淡淡的月光漸漸消散,大鬆一口氣的同時,不由有些疑惑地看向舒聊:“你……”
“倒是情意深重,”舒聊一副不帶任何歧視色彩的表情,語氣平常,“若你們肯為我所用,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不缺胳膊不斷腿地離開。”
黑怪沈弈衡聞言,盯了她幾息時間,才拉著白怪站起身,“為什麼是我們?”
舒聊嗬嗬一笑:“因為你們是沒有門派的散修武者,又沒有家人的牽絆,還有久在黑暗行事的經驗。”
沈弈衡眉頭微皺:“你想讓我們替楚少主偷人頭?”
見她笑笑沒說話,沈弈衡了然:“說吧,殺誰?武功太高的我們可殺不了。”
舒聊輕輕搖頭:“暫時沒有要殺之人。”
嗯?沈弈衡不解:“那你……”
舒聊道:“現在沒有,不表示以後沒有。行走在江湖之,遲早都會有想殺卻因為某種顧忌而不能親自動手的人,到那時,你們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派用場。”
沈弈衡默然片刻:“這是楚少主的意思?”
舒聊淡淡一笑:“不,是我的意思。少主可沒打算放過任何膽敢打她主意的人,今夜若不是我來,你們早已成為兩具屍體,沒有一絲繼續活著的機會。剛剛邁入天玄大門的武者,嗬嗬,對少主來說,不過是隨手捏死的螞蟻。”
沈弈衡輕哼:“那你私自作主……”
舒聊擺擺手打斷他:“這不是該你們操心的事,隻要你們答應,回去後我自會向少主解釋清楚,保你們一命。你也別不服,連我這個天玄階都心甘情願地給她當下人、伺候她,你們實在沒有不服氣的能力和資格。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懂得識時務,才能活得長久。”
白怪一手拿刀,一手抓住沈弈衡的胳膊:“弈衡……”
沈弈衡溫柔道:“輝輝別怕,我會保護你。”
隨後又對舒聊道,“既然你們這麼強,那她的仇家,也定然不是武功低弱的,你讓我們暗為她做事,不是讓我們白白送死麼!”
舒聊淡聲道:“在我需要你們之前,你們有的是時間提升天玄武級。”
聽她這麼說,沈弈衡一時沉默了下來,白怪氣憤道:“想差遣我們賣命,應該拿出誠意來,銀票丹藥什麼的總該有所表示,這樣空口空手的,我們憑什麼受你使喚?”
“哼!”隨著舒聊的一聲冷哼和兩道疾的破風聲,兩顆石子令人避無可避地直襲而來,來不及閃開的兩人頓時被擊膝蓋,不禁“啊”的一聲出痛吟,感覺整條腿都快要痛到麻木、失去知覺,似要廢掉一般。
沈弈衡忍痛怒聲道:“你什麼意思?”
舒聊冷冷道:“這是本尊的誠意。本尊一沒要你們的命,二未曾對你們施壓,所以你們覺得本尊太好說話了,居然敢討價還價要報酬,我看你們是要錢不要命!”
說罷,朝林子道:“兔子,你不是最擅長給人毀容麼,替少主教訓教訓這兩個不知死活的男人!”
吱吱!林子裏立即躥出一隻白毛小獸,直衝白怪而去!
右腿幾乎不能動的白怪一邊抬左臂護住他最珍愛的臉,一邊右手舉刀相迎,而黑怪則被舒聊指間凝出的道道真氣小劍所牽製,自顧不暇。
鹿角靈兔不受季節限製地被楚晗喂著靈草和大魚大肉,剛剛踏入天玄大門的白怪與其自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加之它體小靈活,白怪又極度愛惜自己的容顏、怕被它挖眼咬鼻,再加右腿還痛得無法跳躍閃避,在這種種條件下,他手的刀幾乎起不到什麼作用,左小臂很快被鹿角靈兔咬掉一塊肉的同時,右肩膀也在“哧啦”一聲被它的利爪順便撓破衣衫和皮肉!
“啊!”他忍不住痛呼出聲,叫得沈弈衡心頭一顫,但奈何他無力兼顧,以刀撥開舒聊前麵的幾道真氣小劍後,後麵還有數道小劍連綿而來,且一劍一劍勢快,讓他越來越抵擋不住,最終身數劍。
雖然全都傷在肩膀左胸等非要害處,但多處的疼痛卻是實質性的,加心愛之人又在受傷之下繼續被穿山鼠“吱吱吱”的不斷攻擊著,不由心緒大亂,一邊撥擋小劍一邊服軟求和:“先前是我們言辭不當,還請舒管家原諒,我們願意為楚少主效勞,隨時接受差遣,不要任何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