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言這一次蠱毒發作,還偏偏遇上了柳翩翩,傷勢有些嚴重。
再遇上竹樓倒塌,他在床上躺了三日才被允許下床。
這一日,白羅刹和玄燁,又排排坐在了他房中。
蘇長言臉色發白,但也半倚在床邊與兩人交談。
“照你們描述,我懷疑柳翩翩應該是被控製住了。”蘇長言分析道。
“確實,畢竟岩蛇的武藝一般,但心神控製之法非比尋常。”
玄燁歎了口氣:“你們倆個竟然惹上這種老妖怪。”
“我們現在互相奈何不得,就算說出他身份也無人相信,最多被傳出他們倆兄弟鬩牆而已。”白羅刹感慨道。
作為當事人,蘇長言卻很淡定:“若是他能得到柳家的支持,怕是的確能壓蘇長瑾一頭。隻要能給蘇家帶來好處,蘇陽天不會介意扶他一把。”
白羅刹聞言,心中感慨,哪有人直呼自己父親名字啊。
玄燁聽到蘇長謹的名字,笑逐顏開:“你那大哥,離了墨氏,的確有些不成體統,不過他如今,應該快出來了吧。”
一邊說著,一邊對蘇長言擠眉弄眼。
蘇長言也笑了一下:“胡纓報信說,已經出來了。”
白羅刹看兩人打著啞謎,問道:“你們把蘇大弄哪裏去了。”
玄燁立即樂不可支:“我可沒那麼大本事,你且去問蘇長言,我隻是稍稍出了點力而已。”
“他被玄燁兄帶去了春和樓,沒錢還睡了花魁。”
白羅刹對著兩人豎起了大拇指:“厲害,厲害,那他不會叫手下去取錢?”
“他之前錢都在景明樓輸了。”蘇長言平平淡淡的說著,似乎在說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情。
“你如果說,你在春和樓與景明樓沒有人,我是不會信的。”
“湊巧,都是我用母親留下的家業悄悄置辦的。”
玄燁趕忙道:“怎麼樣,白女俠,是否考慮天之痕去掉後,和我們蘇財神在一起。”
白羅刹翻著白眼:“身中蠱毒,說不定過哪天蠱毒發作就身死道消,還每天到處活蹦亂跳勾搭女俠。”
蘇長言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羅刹,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向下垂著,仿佛人的兩條腿,在空中彈跳了一下,跳到了白羅刹的麵前:“我明明隻想蹦躂到你麵前。”
白羅刹的臉頰立即飛紅,心弦好像被撥動了一下。
“哎喲,我汗毛都要豎起來了,蘇二你夠了。”玄燁抱怨道。
這時,江故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白羅刹立即起身:“江兄你坐,來喝了茶,慢慢說。”
江故把白羅刹倒好的老君眉一飲而盡:“我這幾日翻閱了各種典籍,甚至向聖人特批去翻閱了皇宮中的一些關於武林密辛的記載,終於被我找出了一條線索。”
“天音門已經近百年沒有在人間留有音訊,因為天音門一直都是一脈單傳,沒有自己的山門,所以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最後一次出現聚集地是在中州隴睢陂。”
“隴睢陂接壤東岐,我們正好要去東岐,隴睢陂恰好是必經之地。”蘇長言說道。
“那我們何時出發?”
“三日後吧。”
當晚白羅刹回到房中後,與馮有堅說到此事。
“天音門,我好像二十年前見過這個門派的人。”馮有堅聽了前因後果後,回想起了年輕時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