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雪停了,路途好辨認了些,他們終於在暮色降臨前來到了坐忘峰上。
馮有堅看到他們,轉頭就跑,三人趕緊追。
“馮叔,你跑什麼?”玄燁喘著氣問道。
“好你們三個臭小子,為了要個壓歲錢大年初一就跑這山上來。”馮有堅立即露出了守財奴本性。
蘇長言立即道:“我們早已成年,哪有再要壓歲錢的道理,反而應該孝敬前輩您呢。”
本來三人準備的吃的喝的孝敬在山上的馮有堅的吃食,都在昨晚消耗了。
蘇長言隻能臨時掏出一錠金子:“年初一便得小輩孝敬,馮叔您新的一年必然萬事如意,事事順心。”
馮有堅樂嗬樂嗬的收下了金子,然後一雙手又伸向了江故與玄燁。
兩人隻能服從於馮有堅的淫威,趕緊說著客氣話遞上銀子。
“你們這幾個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怎麼,今兒來送請帖的?”馮有堅收了銀子,自然請人坐下。
蘇長言把昨日遇到司徒洛之事說了一下,然後又說道:“不知馮前輩,知道羅兒的真實身份嗎?她究竟是寧家什麼人。”
馮有堅有些尷尬道:“說實話,我認識她比你還晚,隻是仗著是她師父的師弟,她尊我一聲師叔罷了。”
四人坐著用罷晚飯,在坐忘峰留宿了一晚。
送他們三人下山後,馮有堅風風火火的衝到了一間房間。
這正是鬆俊楚的房間,但是之前,馮有堅從來沒有進來過。
師兄發現了白羅刹卻隱瞞了她天命之事,甚至連坐忘峰的名字都不告訴她。
出於直覺,馮有堅覺得,大師兄的屋子裏,必然有白羅刹真實身份的線索。
鬆俊楚的房間已經積了一層灰,很久沒有人進來了。
憑著多年前的記憶,馮有堅來到了書桌前,書桌上還擺著一張畫像。
畫紙已經泛黃,但畫像上的女子唇紅齒白,看上去栩栩如生,她的眉心有一顆朱砂痣,顯得整個人格外高潔。
馮有堅看著那畫像怔忪了片刻,便移開了目光。
他手摸著桌上的青花筆筒,用力的旋轉,多年未動用,轉起來有些費勁。
很快的,齒輪與齒輪的摩擦聲響起,筆筒動了起來,接著他拿起鎮尺,插入筆筒,鎮尺竟直接陷了進去。
他旋轉著鎮尺,桌上凸起了一個小方盒,竟是原本放硯台的位置。
他又取下原本筆架上最細的那支筆,旋了旋筆尾,旋出了一些細小的金屬,使筆顯得如同鑰匙一樣。
他把筆尾插進了方盒的鑰匙孔裏,轉動著筆頭。
“哢噠”一聲,方盒打開了。
馮有堅立即探頭看看裏麵有什麼。
可誰知,裏麵竟然空空如也。
怎麼會,若是師兄藏了什麼,必然是在此處。
除非,已經被人拿了。
馮有堅把一切歸回原位,打算離開,走之前,他又看了一眼那發黃的畫像,小心翼翼的把它卷了起來放入懷中。
馮有堅關上門,走了出去。
還未踏出一步,他又回來把畫像放置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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