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漁給她取了一輛白色保時捷,沒見他開過,聽薑漁說這車是專門替她配的。
她捏著車鑰匙,到停車坪開車。
剛剛上車係好安全帶,手機就響個沒停,從包中摸出一看是許州青看來的,是怕她出爾反爾?
瑾歌一邊踩下油門打著方向盤,一邊取出藍牙耳機戴上,語氣淡得聽不出半點的起伏,“許公子。”
聽見她這麼喊,是許州青始料不及的,“瑾歌,你我認識這麼久,沒必要這麼生疏。”
道兩旁是顆顆桃樹,夏季花朵不如四月豔麗,也倒是別有一番姿色,瑾歌目光掃過,不留痕跡地在嘴角挽出譏誚,淡淡說道,“我覺得很有必要,畢竟你我四年,到最後你還要靠著我來洗白你和你的新歡,難道不是麼?”
那邊無聲沉默許久。
然而,最後男人也隻是低聲說道,“從後門走吧,前麵圍著許多沒有資格進的記者,怕你被堵住,我打電話不是和你吵架的,隻不過是想提醒你一下。”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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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繞了一大圈,在經過會場前門的時候,果然看見許多記者如踩狼虎豹般守在那裏,就等著她出現。
停好車,搭電梯到2樓。
剛踏出電梯,沒走兩步,就看見門口站著斯文高大的男人和他身邊的精心打扮過的莊苒。
再怎麼打扮也養不出天生的名媛氣質。
在看見女人款款而至的時候,莊苒忍不住上前一步,麵上掛著有些偽善的笑容,“慕小姐,今天還要麻煩你了,才出了車禍就敢來開記者招待會,你身體沒事吧?”
昔日的第一名媛出重大車禍,一時間占據各版頭條,鬧得沸沸揚揚。
瑾歌摘下鼻梁上的墨鏡,視線淡淡掃過莊苒精心的妝麵上,無聲地挽唇笑著,“不麻煩呢,一場記者招待會就值兩個億,就花我半天時間,這有什麼好麻煩的,更何況——”盈盈眸光轉向立在莊苒身旁的男人臉上,“你可得多從許公子身上撈點,不然到時候傳出去別人會說你不如我這個前女友的。”
明明是沒帶半點髒字,卻偏偏聽得人心中膈應無比,像是無故吞下綠頭蒼蠅似的惡心人。
莊苒哪裏肯服軟,反倒是愈發囂張,“原來慕小姐沒了慕家權勢,就完全變成個眼中隻有金錢的勢力小人,拿錢來衡量愛情,傅公子知道你這樣麼?”
撕逼就撕逼,提傅年深做什麼,不過他倒是對她說過一句話,【瑾歌,你認為的愛情未必有我能給你的多。”
她今日臉上是略有攻擊性的妝容,連笑都是帶著侵略性的,直直逼視莊苒,拿傅年深的話來回擊她,“你要的愛情未必有我得到的多,你覺得呢,莊小姐?”
“是嗎?”莊苒將雙手環在身前,呈現一種警惕性的姿勢,皮笑肉不笑地說,“照你的話來說,傅公子一定是很寵愛你,那怎麼都不肯為你出兩個億擺平你家那個要死不活的公司,還要輪到州青伸手拉你一把,如果你真的那麼得寵,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裏,從這扇門走進去召開記者招待會了,對吧,慕小姐?”
捏著鏈條包的指微微收緊,瑾歌麵上卻仍是有微笑,“然後呢?”
莊苒咄咄逼人,笑得不可開交,“看來是失寵了啊,該不會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傅公子就玩膩了,到頭來發現還是陸小姐討喜些,所以寧肯繼續當陸小姐的護花使者,也不肯要你。”
整個走廊裏都是女人不加掩飾的嗤笑聲。
許州青默默看著麵前依舊高傲矜貴的女人,從她的臉上幾乎找不出被拋棄的痕跡,隻是車禍使她又瘦了些,無比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苒苒,”男人低聲開口,用手不留痕跡地扣住莊苒手腕,“等下要開始了,瑾歌今天是來幫忙的,你沒必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