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已經冷靜下來了。撥打了武斌電話。他先要找出是誰抓走了江鳶。隨後打了白未央的電話,這是他能求助的人了。
武斌剛好在附近,很快就到了江望這裏。
江望把事情的經過,看到的每一個細節,全都一五一十地跟武斌說了,重點還說了喬幽,他所知道的情況。
“你怎麼知道她會格鬥?”武斌問。
“她和你能打成平手。”江望說,“因為你的戰鬥力是400,她的戰鬥力也是400。”
武斌根本不理解江望說的戰鬥力是400是什麼意思,但江望那麼平靜,而且這個時候也沒心思說笑吧。
“一般打手的戰鬥力是200。”江望補充一句。這下子武斌理解了。也相信了江望的話,如果喬幽真的有400的戰鬥力,那一定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你怎麼看出我的?”
“我就是看出來的。”江望的回答讓武斌都不知道怎麼問下去了。
“我會查清楚喬幽的。但這件事我隻能私下裏幫你,江鳶失蹤不倒24小時,原則上不能立案報人口失蹤,但我會保證會盡我所能,找到江鳶。隨時聯係。”武斌拍拍江望肩膀,拿著本子回去了。
說到債務父債子償這個問題,在臨江市源遠流長,延續了好多年的傳統。武斌恨這個約定成俗的規矩,他想改變它,想破除它,但一個沒有背景和根基的小小片警想破除根深蒂固的一種傳統是多麼的艱難和無處下手可想而知。武斌隻能不停地破案,破案,試圖搜到所有收債公司的不利證據,然後一舉拿下,但這裏麵盤根錯節,遠比他想的要複雜得多。
但武斌就是想還臨江市一個清明。讓每一個市民都能坦坦蕩蕩的活在太陽下。和江望江鳶的相遇,讓武斌更加堅定了這個信念,不管用多久時間,哪怕一輩子,也要完成。
在武斌離開之前,白未央匆匆趕來,和武斌打了一個照麵。武斌走後,白未央把江望扶起來,到一邊的長椅上坐著。
“我會讓我爸找找關係看看的。”白未央說。
江望麵無表情。他一個人堅強了太久,也堅持了太久,在冷肅然,在班主任老禿子,在同學,在所有人麵前他都能繼續堅強下去。但此時此刻,他覺得好累,好痛,好脆弱……
江望趴在白未央的肩膀上像個孩子一樣哭了。白未央本就不壞的柔軟的女兒心,也跟著哭了。
哭了就好,哭了就好。冷肅然的心終於放下一點點了。哭表示還有喜怒哀樂,最怕的是麻木啊,麻木。
過了會,江望擦幹了眼淚,也從白未央肩膀上起來了。他心裏很感恩,這個時候能有個依靠的人可以借個肩膀痛快地哭一下。
其實我也可以給你依靠哭一下的,抱一下也沒問題……冷肅然心想,卻沒說出來,並不是時候。
“我去找江鳶了,白老師。”江望起身就走了,沒有轉身,沒有說再見,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白未央鬱悶地站在原地,是不是男人都是白臉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