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呂冬月一臉的氣急敗壞,往日冷漠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見。
呂明達眉頭一皺,語氣淡然。
“你已經輸了。”
“我沒有!我已經突破了那家夥的防禦,隻要我近身,他就輸定了!”
呂冬月掙開束縛,滿臉的不忿。
“突破?靠什麼突破?你腦袋都沒了就是突破了有什麼用?”
“這是我的戰術!他不敢殺了我!所以我突破了!有問題嗎!”
呂冬月猶自辯解,不過呂館主卻神色嚴肅。
“他不敢殺你,所以你就突破了,你以後的敵人也不敢殺你?那些怪物也不敢殺你?我花了這麼多錢請個陪練,就是為了讓你練這種送死的招數嗎?”
穆歐站在一旁,神色有些尷尬,畢竟他是個外人,看著家大人在這訓孩子,總感覺有點兒別扭。
尤其是聽到呂明達話中說的“花了這麼多錢”,這讓他十分想要吐槽,但看了看周圍的氣氛,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郭向辰等一幫小孩兒站在一邊噤若寒蟬,看來呂明達平時管教還是十分嚴厲的。
“我……我……”
呂冬月被訓斥地啞口無言,嘴巴張了又閉,說不出一句整話。
“回去,將明古武訓抄寫五百遍,還有,先向穆先生道歉!”
聽到父親罰他回去抄書,呂冬月沉默地點了點頭,不過又聽到要給穆歐道歉,卻讓她攥緊的拳頭上青筋直跳。
呂冬月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呼出一口氣,轉過頭麵無表情地看向穆歐,一鞠躬,道起歉來。
“對不起,是我任性了。”
看到呂冬月這副模樣,穆歐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好點了點頭,打了個哈哈。
呂冬月舉止幹脆,沒有再多看穆歐一眼,扭頭走向後院。
“穆先生,對不起,冬月性子太過好勝,讓你難堪了。”
呂明達有些無奈,呂冬月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女孩兒,現在和他溝通起來越來越費勁,他經驗豐富,早已看出穆歐便是女兒磨煉武技的最佳陪練,因此不想因為一點小事搞得雙方都很不愉快。
但看來呂冬月並沒有看透,於是呂明達心下打算一會兒去和她好好溝通一下。
“沒事兒,沒事兒。”
看到呂明達這個姿態,穆歐還真是有些不適,他是不太理解呂明達這種態度的。
但是呂明達卻也有自己的苦衷,他之前也是在國內各地遊曆過一番,內心深處很清楚民間流派的式微情況,早已被社會經曆磨平了棱角,不像呂冬月,還做著振興家族門派這種春秋大夢。
穆歐的天賦和實力是他十分看好的,根據他的經驗,穆歐大概率會走的比他遠很多,因此保險起見,不願的罪與人,此番也是想結個善緣。
不過是態度稍微恭謹一些罷了,別說這個了,他這些年為了應付各方勢力,部門,孫子都裝了多少遍了,還會在乎這個?
而這卻是呂冬月完全不了解的一個領域。
在呂冬月眼裏,武館就是師傅教徒弟,超然脫俗,不受國家束縛,每天隻要好好練功就好了。
而在她不知道的另一個領域,呂明達走街串巷尋找合適的,並願意拜入他門下的弟子,為了維持武館生計,每隔一段時間還要去參加政府組織的軍事行動。
每過個幾年還要對武館進行例行的修繕,還要應付社會上其他一些勢力的傾軋,直麵日漸強盛的學院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