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11年十月二十四日,深夜,鄭國渠兩岸,都是火光通明
“梁肅!你的人呢?!給老子上!”
“憑什麼還讓我的人去?!都他娘死傷幾百人了!有這種打法的嗎?!你聽誰說過有去碎冰的?!索大哥!你難道還看不出來?!賈匹這是要把我們的人都往死裏整啊!”
索綝怎麼可能會沒有疑心?!
尤其他連番被賈匹羞辱不說,還處處被他算計,這心裏那真是跟明鏡似的!
“什麼狗屁碎冰!匈奴人不去碎冰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裏還有自己主動去碎冰的?!這都已經死了多少人了?!還他娘什麼隻要看到一點點結冰就要去碎?!這他娘打得到底是什麼狗屁仗?!”
索綝聽著梁肅的氣話,他的怒火也是越來越大,就連看向鞠允的目光也透著濃濃的殺意!
鞠允被索綝看得寒毛倒豎,隻能硬著頭皮勸道:“賈大帥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深意……,畢竟賈大帥行事,確實是算無遺策……”
“滾他娘的算無遺策!真那麼大本事,我們會在黃丘這裏敗得這麼慘?!你少他娘給賈老狗臉上貼金了!鞠允,老子就是不愛跟你搭夥,真他娘惡心!”
“你他娘是誰的老子?!誰他娘願意跟你一起?!”
“都閉嘴!吵什麼吵!?吵嘴就能把鄭國渠給填了?!”
“對!索大哥!你說得對!我看賈匹那老狗就是想用我們關中豪族的屍體把鄭國渠給填了!”
“梁肅!你不要老是胡說八道!要是賈大帥真的包藏禍心!為什麼還要把新得的俘虜,全部都分給我們?!還有攻打黃丘之前,賈大帥就明言,不要深入追擊,你們誰聽了?!”
梁肅一時語塞,臉上更是氣得青一陣紅一陣,再看索綝也是黑著一張臭臉,更是怨氣滿腹地譏諷道:“哼哼!鞠允啊鞠允,你這麼拍賈老狗的馬屁,他現在可聽不見!”
“怎麼?!老子說錯了?!還是你梁肅耳朵壞了,聽不懂人話了?!”
“你別他娘淨說些磕磣人的屁話!誰不知道賈匹這次把新兵都給了你伯父鞠特?!我們都在打仗,就你伯父一個人躲在大營裏練兵,你們鞠氏這是想要獨吞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伯父要是想要獨吞,還會派鞠允跟你們一起出來?!”
索綝也煩躁梁肅的口無遮攔,正待要嗬斥幾句,卻不想突然被旁邊諸胡陣營的動靜給吸引住了!
“你們快看!是竇氏帶著諸胡去碎冰了!還騎著馬!這是要渡河了!?看來賈匹這次是要玩真的了!”
“弟兄們!把衣服都脫了!不就一潑尿大小的水塘子嗎?!咱們渡過去,殺光那些匈奴狗雜種!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安定鐵騎的厲害!岸上的用弓箭給我向對麵射擊,為我們渡河爭取時間!”
竇氏領說完這話,就命令先鋒脫下了衣服,並且看著他們一邊飲下烈酒,一邊把烈酒塗抹在了身上用來活血!
片刻之後……
鄭國渠的河麵上就多了許多騎著戰馬,光著膀子的諸胡士卒,他們拚命遊地向鄭國渠對岸,而且就算冰冷刺骨的河水沒過了頭頂,他們的手也會舉過水麵,不讓手上的幹木頭和各種幹草被水浸濕!
匈奴人的箭矢更是不斷射向水麵和對岸,甚至已經有不少人拿著厚盾,守在了岸邊,隻等賈匹聯軍前來送死!
“拋射!把河岸上的敵人統統殺光!其他人給我繼續渡河!讓那些關中的娘娘腔看看,什麼才是鐵血真漢子!”竇氏領一聲大喝,一片火箭已經密集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