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告捷,白虎軍的慶功宴接踵而至——
“曹凜然”這方身體剛剛好轉,就被自己的部下從床榻上硬生生地架了下來,簡直是連架帶推搡,半強迫式地將其拉到了勒爾曼最紅的妓館——花滿樓。
花滿樓前,一眾白衣武將站在花滿樓門口等候,曹凜然看清楚形勢,矚目愣神片刻,這方二話不說,一個搖手擺頭,轉身便是要逃之夭夭之兆,結果卻被手下幾人硬生生地橫欄阻截了下來。
“曹凜然”一臉拒絕難色道:“這……這不合適吧……家中夫人賢惠淑德,我這跑出來喝花酒,回去隻怕是沒有辦法交差……”
“曹凜然”的手下幾人見狀,相互擠眉弄眼一番,卻絲毫不肯退讓,“曹凜然”竟被自己手下圍的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語,推來喚去,僵持不下,到底是寡不敵眾,最終還是以“曹凜然”失敗告終。
“曹凜然”說的是口幹舌燥,卻還不是寡不敵眾,加上這體內念力是武玄月,到底以假亂真的鎮主也搞不清楚之前白虎軍的慶功宴是怎麼一個形式。
想來,若是“曹凜然”推搡的太明顯,隻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武玄月心中躊躇不定,最後硬是被幾個手下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半推半就走進了這“花滿樓”。
說起,這可是武玄月二顧妓館,剛一進大門,又是一陣陣嗆人鼻息的脂粉味道撲麵而來,似乎妓館的構造大同小異,不過是花紅柳綠,姹紫嫣紅的姑娘們搔首弄姿,不勝妖嬈罷了。
隻是這等風月之地,還真不適合曹凜然這等公子哥可以消受——尤其是曹凜然這幅看似健壯,實則早已經抽芯敗絮的慘敗之軀。
說來,這草凜然也是可憐,自家的夫人都無法如常進行的夫妻生活,來到這風月之地就可以像正常男人一般,一展雄風了嗎?
嗬嗬~罷了!算了!
“曹凜然”無奈一笑,雖說自己心不甘情不願被自己的手下挾持上了二樓的包房,卻想著若是能夠陪著坐著壓壓陣勢也是好的,總歸是大家夥一起開心熱鬧的事情,打了勝仗,死裏逃生,士氣倍增,若是自己這個時候總是推推脫脫也確實有幾分掃興,不合群不是?
想到這裏,“曹凜然”算是徹底屈服了,剛才那半分的心不甘情不願,這行為倒是變得順從了許多。
推開了二樓包房,隻看這一屋子男男女女嬉笑打鬧,推杯換盞,氣氛熱烈高漲,曖昧尤顯,好不歡喜。
“曹凜然”微微皺眉,卻還是在瞬即之間,眉開輕笑之——
“大家夥,玩得挺開心,這裏的酒水,菜品,姑娘還算滿意嗎?”
“曹凜然”一副大哥大的體態高高在上,這話放一放出,剛才還你追我趕,摟著姑娘嬉笑的中白虎軍眾將士,近乎同一動作,霹靂閃電而下的神經,條件反射地站直了身子,有的緊張兮兮不知所措,有的則是相當習慣這種場景,表麵功夫隨著大眾站起了身子。
季無常見狀搖扇走上前去,相當殷勤地一手撥開“曹凜然”身旁一側的眾人,給“曹凜然”騰出了一條道路,這方小臉弓腰道——
“來來來,曹堂主,你今日可是貴客,此番戰役若不是你使出那一招‘龍虎風雲’及時扭轉了局勢,我們這一眾人別說是喝花酒了,隻怕現在已經是到了地底下喝黃粱湯也說不準!”
“曹凜然”嗤笑道:“季先生這是在謙虛吧,我不過是做了自己本職的工作罷了,隻是這慶功宴是不是……”
季無常機靈,剛好引著“曹凜然”走到桌邊,一手拍開了坐在主位的協領大人,自己這方趕忙俯下身去,將凳子的位置調整到最好的狀態,方才放心給“曹凜然”坐下——
“曹堂主,您坐!難得大家好興致,這戰士酒水可是喝一次少一次,誰都不知道下一次自己還有沒有這個運氣能繼續喝上這美酒佳釀,能泡在溫柔鄉之中抱得美人歸~”
聽到這裏,“曹凜然”眼波微動,心中一顫——說來也是,現下戰士吃緊,戰場刀槍無眼,敵人各個凶猛怪異,這花酒吃的一日是一日,今朝有酒今朝醉,也不過如此罷了。
在武玄月看來,季無常這個老狐狸,年歲雖然年輕了不少,可是這察言觀色的本事,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自己臉上一個微微表情,似乎他就秒懂自己的內心所想,這種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