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帶著陰虎七煞出了一趟遠門,半個月的時間之久,回來之後,自己的車馬到了勒爾曼城門外之際,錦瑞和季無常帶著一個班的白虎軍將領,早早在城門外恭候大駕。
武玄月揚身下馬,身後一眾女子都跟著協領大人一同落馬,這方拎著馬韁繩迎了上去。
季無常依然一副笑容可掬,殷勤地走上前去,雙手奉拳抱禮而上道:“歡迎單協領大駕歸來,我聽聞探事來報,單協領攜陰虎七煞到地不足三日便搗毀了哈吉利那邊的大半末涼的窩點,又用了三日的時間將哈吉利的末涼所有殘黨連根拔起,單協領果然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
對於季無常老調常談的捧悅之詞,武玄月當真是聽多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耳朵都有幾分磨出來糨子了——季無常這條狐狸,這嘴角功夫相當了得,特別知道這話該怎麼說著讓旁人聽著舒心。
武玄月微微一笑,抱拳而上,對於自己那些可有可無功績根本不當回事,自己歸心似箭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曹雲飛是否安好,自己走的走的這頓時間,這家夥有沒有又躲懶任性了呢?
武玄月張口問道:“季先生,曹堂主近日可好?”
季先生嘴角一扯,麵色無改笑盈盈道:“好~曹堂主自然是好的很!勞煩單協領的掛念,這不曹堂主得知今日單協領凱旋歸來,特命我和錦瑞兄弟前來迎接,這便是曹堂主對大人您的愛重。”
武玄月聽罷,低頭有幾分羞澀,嘴上不自覺地揚起了一分笑意來。
“那還等什麼呢?我們打道回府吧~”
武玄月當真是一分一秒都不願浪費,可謂小別勝新婚,歸心似箭,隻想趕緊跟自己的愛人彙合了去。
誰料想,武玄月這方心急火燎引著自己的人馬往曹府方向行進之時,季無常隻身擋前,一手搖扇笑容依舊,隻是這陣勢當真是有幾分一夫當差萬夫莫開的征兆。
武玄月蹙眉疑慮,張口問道:“季先生你這是何意?”
季無常張口道:“單姑娘,前段時日曹堂主命人重新翻修了西院,說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隻是沒想到單姑娘這麼快就歸來,曹堂主有幾分措手不及,便命我在另外一處辟了一處院子,先讓單姑娘一段時日,待西院休憩完畢之後,再麻煩姑娘移回去。”
武玄月聽這裏,下意識地瞟了一眼錦瑞的臉色,隻看此二人到底有沒有騙自己的征兆,卻不想這錦瑞則是一臉色相不減地盯著春桃不放,看了也是白搭。
武玄月敏感,雖說季無常此話說的有理有據,這狐狸臉上都是戲,竟看不出任何破綻來,隻是自己隱隱約約有種預感,自己走了這段時日,勒爾曼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來。
若不然曹雲飛為何不親自來接自己呢?而是派自己的手下來迎接自己呢?
季無常雞賊,在武玄月遲疑的這一瞬間,似乎已經捕捉到了對方內省所想,趕忙不緊不慢解釋道:“單姑娘是不是在想曹堂主為何不親自接駕你呢?堂主今日去和勒爾曼的各大商會見麵商討關稅調整的事宜,所以沒來的及接你。不過單姑娘放心,曹堂主說了,等他忙完了,一定去你新的別院找你去——”
聽到這裏,武玄月懸而未定的心終於落地了,這方臉色才好看了些,張口道:“那還請季先生領路吧~”
季無常雙手奉拳而上,而後轉身命令身後的白虎軍將士,來接應各個姑娘們手中的馬匹和行禮,方才引著武玄月向曹府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