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迎了上去,畢恭畢敬雙手奉拳而上——
“單協領安,夏荷這廂有禮了——”
“單靈遙”不語,氣勢霸道,高高在上,氣勢懾人地微微頷首示意,草草了事。
夏荷似乎太過關心的則是春桃的安危,這方趕忙湊上前去,焦急地追問道:“春桃姐~你剛才沒事吧?我聽到你哎呦一聲,到底何故?”
春桃思索片刻,輕咳了一聲,壓低嗓音道:“沒事……剛才我走路急……不小心地摔了一跤而已。”
聽到這裏,夏荷警覺,幾分狐疑道:“春桃姐……你……你的聲音怎麼變了呢?”
春桃顯然慌張了,趕忙極力咳嗽了兩聲,裝模作樣道:“咳咳咳……沒事……我這兩天……偶感風寒……所以……嗓音不爽……”
聽到這裏,夏荷一愣,滿是焦慮道:“不是吧!這要不要這麼巧呢?今日是怎麼了?秋菊和冬梅都沾染了風寒,現在連春桃姐也沾染了風寒……那……那豈不是我……我……也要跟著一起……”
春桃嗤聲,一臉鄙夷瞥了夏荷一眼,又是裝腔作勢地咳了一聲道:“無礙——咱們趕緊進去吧!曹堂主已經府了!”
話畢,春桃扶著“單靈遙”步伐加快,走往曹閣之中,當即甩開了自己和夏荷之間的距離。
夏荷一臉懵逼,站在了原地愣了好長時間的神,恍然若失之際,木若呆雞,嘴咬手指良久,方才回過神來:“真是奇了怪了!今天的人都好奇怪,春桃姐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說是,其實奇怪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嗎?”
夏荷癔症了一會,一個機靈回過神來,方才緊跟其後,步入了曹閣之中。
然而,曹閣後院的陰暗角落中,三個兵傭拖著已經昏迷不醒的春桃,悄然觀察閣中個人動向——
換言之,春桃已不是春桃,而是偽裝成春桃模樣的小青,武玄月自然也不是武玄月,而恍然變成了武朝陽。
出入曹閣,隻看曹雲飛早已熟悉完畢,褻衣青縷,薄絲過體,長發披肩,儀態慵懶,獨臥臥榻之上,手中舉杯,眼神迷離,隻待自己佳人前來獻舞。
武朝陽紫衣迤邐,儀態萬千,身段嫋嫋,這熱火的舞服,挾胸露腰,下擺飄紗,寬腿闊褲,飄紗漫漫,可謂是風姿卓越,風情萬種。
武朝陽和武玄月是親姐妹,眉眼之間有幾分相似,再加上脂粉塗抹,稍加修飾,遠遠看去竟也分不出來個真假來。
小青更是命人幾夥服侍曹雲飛左右,為保周全,迷香助陣,這一次一定要成就自家小姐的好事!
小青不言,掌擊幾聲,夏荷、秋菊、冬梅三人相繼雙端懸與胸,埋頭頂腰,小步輕聲,輕扭腰肢步了進來,坐落於舞池四角,武朝陽擺好姿勢,做好起舞的準備。
這是音樂聲起,武朝陽用力擺動腰肢,舞姿卓越,動作撩人——
舞樂配合,在四人配合下,武朝陽宛若一枝獨秀,嫋嫋婷婷之間,舞姿曼妙,更是眼神嫵媚,秋波微動,千嬌百媚。
隻是,武朝陽的舞姿美則美矣,卻是獨獨少了一份常年習武者的英銳之氣,武舞的真諦在乎,英武之剛烈和舞美之柔媚的完美結合,武朝陽的舞姿更顯得女子的柔媚,卻不曾有過一份沙場子女的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