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水下肚,武玄月就會變得飄飄然忘乎所以,被對方抬著舉著,竟不知道何時已經掉入到了對方的圈套之中,竟然還甘之如飴地自以為是。
就比如上一次喝酒一般,彌世遺孤給自己畫著圈讓自己跳,武玄月後來仔細想想,自己酒後嘚瑟,一句失言,答應了對方的請求,這下可好,覆水難收——
這自己話說出來了痛快,卻費盡了十天靈氣的代價,到底是誰占了便宜,誰失了立場,顯而易見,結果都在那裏擺著。
所以,這一次,隻怕幾杯酒水下肚,這渾小子又在算計了些什麼,自己不敢想象。
隻是,武玄月一想到自己又要隨波逐流,任人宰割的局麵,並且自己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就超級不爽!
畢竟,受製於人,就沒有講條件的資本。
眼看武玄月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彌世遺孤嘴角一勾,一手召喚道:“納蘭真士,你還傻站在門口幹嘛呢?難道是我回錯了意了?你這是要回去了嗎?”
武玄月想事情出神,被對方這一聲喚醒,方才回過神來,皺眉而望,斟酌片刻,這才下定了決心。
武玄月定了定神,緩步而來,臉上不似剛才凶神惡煞,倒是學會這小子幾分沉著笑意,走上前去道:“怎麼會?我納蘭雨落向來是言出必行之人,不會做出落人話柄的事情!”
聽到這裏,彌世遺孤噗嗤一笑,一眼眸質疑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我耳朵沒有問題嗎?”
武玄月坐定之後,一臉無辜可憐道:“上次我爽約是有原因的,你可知道為了把你傳送至別的時段中的西疆,我可是費了不少氣力,十天之久,每天都要向靈盤注入我體內九成的靈氣,方才可以維持靈盤的正常運轉,你這遲遲不歸來,靈盤消耗的可是我精氣和血氣,待你回來之後,其實我的身體已經透支不行了,回到房間裏,倒頭就睡,醒來之後便是次日清晨了,待我後悔之時,已經為時已晚,這能怪我嗎?”
武玄月楚楚可憐,娓娓道來,倒也是遵循事實根據擺立場,這鍋摔得漂亮——
所言之意,再清楚不過了,我武玄月是爽約,歸根到底不還是你遲遲不肯歸來,害得我消弭殆盡體力,除了回去修養生息,補覺修養,始作俑者又是誰人?
此話一出,彌世遺孤臉上笑容僵滯,似乎失了立場,也不好再抓著武玄月爽約的事情大下文章,再說下去,自己就真的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彌世遺孤笑容再次,暗自心道:好家夥~幾日不見,這摔鍋的本事漸長,如此無賴裝無辜之舉,也算是學到爺兒幾分精髓所在,孺子可教也~~~
彌世遺孤微微挑眉,一手拎過武玄月麵前的酒杯,斟滿美酒,將其推至武玄月麵前,言笑自若道——
“好了~既然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二哥我也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總是計較著過去也挺沒有意思的,還影響你我的感情不是?”
武玄月輕嗬一聲,滿眼鄙夷,卻也不急於揭穿對方的真麵目,揚袖飲杯,傾杯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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