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武玄月如坐針氈,忐忑不安,上官侯爵心中一樂嗬,暗自心道——
嗬嗬~~這丫頭還真是個強骨頭!
自己此番盛情,若是換做尋常女子,估計這會子功夫早已經想入非非,受寵若驚,不知所以了,偏偏這丫還難對付,還真不能夠拿對付尋常女子的辦法來對付她,自己估算錯誤,是自己的失誤。
金錢誘惑不了,權位蠱惑不了,美色迷惑不了,這該怎麼出手呢?
眼前的女子簡直就是自己見過最難搞的女子,沒有之一。
既然如此,按照女人的方式對付不了眼前的丫頭,不如就試試男人之間的溝通方式。
想到這裏,上官侯爵一手緩緩放下嘴邊的酒盅,淺笑而道:“納蘭真士還真不是尋常女子,我本以為真士師出名門,身份高貴,方才讓東方下官伺候真士吃飯,竟沒想到會引來真士如此反感,說到底還是侯爵照顧不周——”
武玄月笑著搖了搖頭道:“上官大人過慮了,我也明白上官大人的好意,隻是雨落出身貧賤,從小就沒有過這樣的待遇,這突如其來的榮寵,隻怕是雨落命賤,受用不起~~還白白糟蹋了東方大人的一片心意,不好意思了東方大人!”
說著,武玄月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向東方影行了一個合穀禮,姿態謙遜。
東方影驚慌,趕忙拱拳回禮,支支吾吾道:“不不不!!納蘭真士多禮了,這些都是東方影自願的,讓納蘭真士您不自在,才是東方影的罪過了!”
武玄月會意一笑,一手攤開,舉杯而上,這第一杯酒水,她故意避開了上官侯爵,直接朝向東方影舉杯額上道——
“這一杯酒水,我敬東方上官,今日一役,東方大人,你我可謂是不打不相識,戰場論英豪,東方大人的能力,今時今日納蘭雨落,總算是見識了,拜服至極!”
東方影頓時一臉黑青,心中怦怦之跳——
這納蘭雨落是故意的吧?在自己的主上麵前,公然漠視主上的存在,論資排輩,她本應該是先敬自己主上,再說自己這裏!怎麼這就跳過主上,就來敬自己了呢?
想到這裏,東方影訕然望之自己主上的背影,嘴角不自然的抖動,尷尬應對之——
“納蘭真士慣會說笑,我那算什麼本事,我的本事都是我家上官主上一手調教而成,沒有上官主上,就沒有下官的今天!若是納蘭真士看得起在下,還請納蘭真士這杯酒敬了我家上官主上。”
武玄月有意挑撥這主仆關係,也預料到了東方影會有這樣的說辭,她倒是不急不躁地收回眼神,言笑自若道——
“不是吧?上官大人不會那麼小氣吧~~要知道我納蘭雨落想來就是這個脾氣,我不管旁人什麼高權顯貴,地位懸殊之說,我隻相信先來後到,能力當道的說法,到底我是先與上官大人結實了東方影大人,更是在戰場上,見其揮灑自如、矯健煞爽的身姿,對於東方大人的武技,我納蘭雨落佩服的五體投地,隻是……”
上官侯爵嘴上始終噙著笑意,明知道這鬼丫頭在麵前耍什麼花招,不過是為了通過激將挑撥的方式,引自己出手,以此來試探自己的實力。
這種花招,上官侯爵十歲那一年已經玩膩了,又怎麼可能會上當受騙呢?
上官侯爵輕咳一聲,張口吩咐道:“東方大人,既然人家納蘭真士指明要敬你,你就不要這般扭捏,我這杯酒給你,好好回敬納蘭真士一杯,人家看得起你,你可不能夠妄自菲薄,自降身價!”
說著,上官侯爵一手拍桌,酒杯飛朔而去,東方影眼疾手快,接住了這酒杯,滴酒未灑。
見此武技,武玄月兩眼驚閃,暗自驚歎道:好功夫!這主仆二人,配合默契,武技非凡,果然自己還是低估了此二人。
東方影猜不透上官侯爵心中所想,隻知道隻要按照對方的吩咐行事,絕沒錯。
所以,東方影聞聽上官侯爵的吩咐後,二話不說,恭杯而上,回應武玄月的敬酒道:“那東方影就卻之不恭了——幹!”
話畢,東方毅一手遮麵,緩緩而倒,飲盡杯中酒,方才正身,雙手舉杯反倒,示意酒水盡的意思。
武玄月頷首笑意,心中不爽:切~這主仆二人,太狡猾,剛才挑撥激將之法無效,算是白費了自己的心機。
不過,武玄月可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主,這方敬完了東方影,武玄月轉而把話鋒引到了上官侯爵的身上。
武玄月俯視一眼,微微一笑道:“上官二公子,你我初相識,老實說雨落真心有點對不起你,本該盛裝打扮以此麵見您這等貴客,結果卻是現在這個局麵……哎……還真是一言難盡啊——”
上官侯爵緩緩站起身來,接過東方影新換的酒盅,恭杯而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