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當即欠身半跪,大膽為單仁邪求其情來。
看到此,青藏王緩緩彎下身去,半張臉陰沉,半張臉抖笑,陰沉不定,這樣的臉讓人十分驚悚。
武玄月不敢抬頭,眼皮上翻,企圖隻靠眼睛的搜捕青藏王的表情。這一眼瞄去,可真是嚇得武玄月吃驚不小。
青藏王陰森抖笑道:“本王可以理解為,蘭醫師再為單大人求情嗎?”
武玄月仔細回憶,自己到底是哪裏做錯了呢?明明自己的判斷沒錯,青藏王不希望單仁邪為了歐陽琳琳當了肉盾,這才怒火憤憤,而現在自己做到這一步,不正是給了青藏王殿下的台階下嗎?
怎麼就不高興了呢?這家夥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怪脾氣。
武玄月不敢再多說什麼俏皮話,馬上就能夠感受到了青藏王不一樣的氣焰,自己再多說一句,鬼才知道會不會起反效果呢?
武玄月小心道:“下官……下官算不上替單大人求情……一切……這一切都是為了殿下的身體著想出發……”
此話一出,青藏王樂了,剛才看到武玄月極力再為單仁邪辯白的時候,不知道為何,一股莫名火氣在胸口亂竄,說不來名頭,就是特別不爽。
武玄月哪裏知道,這青藏王雖是一個怪種,但到底還是一個男人,在納蘭靜官悉心照顧的半年之久,難免動了別的心思,隻是青藏王自己不自知罷了。
而當聽到自己上心的女人,突然為別的男人辯白立場,這五味雜陳的滋味在青藏王心中翻江倒海,別提有多不是滋味。
而武玄月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這一股子醋味,但是他感受到樂青藏王身上的即將爆炸的火藥味,大概是求生欲作祟,她趕忙改口,凡是都以青藏王的角度出發,絕對沒錯。
果然,武玄月這急轉的腦袋瓜,當即為自己化解的險境。
青藏王臉上的情緒頓時散去,取而代之則是看似冷傲的不屑一顧,其實是早已經樂開了花的心情。
就這樣,青藏王遠不滿足於此,繼續盤問武玄月道:“什麼?為了本王的身體著想?本王倒是糊塗了,明明蘭醫師實在幫腔解圍單大人,卻怎麼扯到了本王身上了呢?”
武玄月吃了一次虧,不敢在亂說話了,這方更加謹慎小心道:“殿下……下官乃是醫官,又是一介女流,不敢妄議朝政。”
青藏王越聽越有興趣,他挑了挑一側眉毛,勾嘴一笑道:“但說無妨,本王恕你無罪便是。”
武玄月雖是被青藏王提前寬恕,但是禍從口出之事,她最清楚不過。
到此,她沒有馬上開口回答青藏王的問題,反倒是冷靜下來思考,繼而小心翼翼開口回稟道:“單大人乃是我北冥不可奪得人才,戰場上的常勝大將軍,朝堂上殿下的心腹寵臣,單大人今時今日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全都是拜殿下所賜,殿下栽培良才花了多少心思,卻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手培養出來的人才毀在一個細作的手上,與北冥與殿下,無疑都是虧名損實的損失,殿下才會因此生氣,因此暴怒,說到底,還是對單大人寄予厚望,卻以為單大人一時糊塗之舉,讓殿下大失所望。若是能夠勸單大人迷途知返,殿下心頭大患便是藥到病除,不必下官的湯湯水水,殿下也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