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中年點著頭,“嗯,既然證據,證人都有,他於和這個鍋甩不掉!”
於中年點了一支煙,吐出一口煙氣,繚繞在他的指尖。
“舅舅,既然您也這麼了,要不,我現在就讓人去把於和給抓來?怎麼樣?”甄誠看著於中年的落寞,他的心更加的硬了,他不得不趕緊的把於和置於死地,然後把於中年取而代之,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在張家口立足。
想到這兒的甄誠臉上也是沒有絲毫的同情,隻要和於和站隊的,統統都是叛軍!
於中年那麼慢了一秒鍾,他才點頭,“嗯,甄誠啊,你的沒錯,這於和,是得抓起來,抓起來然後給我帶過來,我把他親自交給蔣英司令官。”
“舅舅,這個你放心,於和他跑不了!”甄誠完,看了一眼趙啟發。
趙啟發立馬道,“是,縣長,在我們來這兒之前,我就找人去城外把於和給抓了起來,看樣子,現在應該快到了!”
一聽這個的於中年,他連緩和的餘地都沒有了,本想著趁著一個間隙,讓於和逃跑的時間都沒櫻
他愣了一下,煙灰掉在地上粉身碎骨。
“嗯,可以!把他給我帶過來!”於中年這個時候才感覺到,甄誠不受自己控製,是多麼可怕的事兒,他心裏頭一直在想著,怎麼樣才能夠從甄誠的手上把兵權奪回來,隻有奪回來兵權,他才能夠重新掌握張家口的大事宜。
他自己還是有些單純了,打拚了這麼多年,竟然沒有想到有反骨的竟然是他的外甥。
本想著,趁著自己還能動,就趕緊頤養年,喝喝茶,看看報,雖沒有兒孫繞膝,但是,清淨的日子誰不想要?
“舅舅?”甄誠打斷了於中年的各種幻想,“舅舅,您覺得,現在張家口的局勢如何?”
“張家口的局勢?”於中年看了他一眼,眼睛裏麵盡量不露出來那種厭惡,他眯著眼睛笑著,“張家口的局勢其實很好,蔣英司令官那裏也隻是要我把這個內奸給抓住,這不,抓住了於和,咱們張家口可就太平了!”
“嗯!”甄誠也點著頭,“舅舅,那您還認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靜觀其變吧!”於中年道。
“舅舅,其實我認為,現在張家口的局勢,不穩定!”甄誠完,伸出兩根指頭,趙啟發趕緊給他兩隻手指頭之間放了一支雪茄。
點上之後,甄誠笑道,“您覺得呢舅舅?”
於中年看著他,“那你覺得這種不穩定,應該怎麼做?”
於中年他自己怎麼能夠不知道?他知道,這是要逼宮啊。讓他從縣長的位置上撤下來。
“我覺得,您必須出來主持大局……”
沒有等甄誠完話,於中年好奇的看著他,“是啊,這大局的事兒,還得我來做!”
“不,舅舅,你誤會了!”甄誠道,“您應該主持大局,讓我來擔任這個縣長,現在,我已經熟悉了張家口的稅收,商業,農業各事兒,並且,兵權也在我的手上,我隻要想做,沒有什麼能夠攔的住我的!”
於中年終於聽到了這樣的逼宮之詞,竟然這麼言之鑿鑿。他的臉上,也終於掛不住了,“甄誠,我的親外甥,你到底要做什麼?”
“舅舅,我這是以下任為己任,我是高風亮節啊,您以為我不想坐著吃幹飯?我想啊,可是,老爺讓我這麼幹,我不幹那事對不起老爺,對不起我甄家列祖列宗啊!”
甄誠完,看著於中年,“事已至此,張家口,必須有人重新主持大局,舅舅,你沒有聽嗎?沒有聽,你也應該看到了,張家口在最近這段時間,太平人和,一點騷亂都沒有,甚至,連外部的土匪什麼都沒有,這明什麼?這明我甄誠治理有方,您這段時間可是就是聽聽曲兒,看看戲!這事兒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就不一樣了,我日理萬機,任何的事兒我都要過目,事無巨細,我才是這個稱職的縣長啊!”完,甄誠的眼睛竟然流出眼淚,“我好難,即便是我能力尚且有些不足,可是我比那於和強千倍萬倍。”
甄誠這麼信誓旦旦的話,讓於中年聽了,都有些想笑,不過也是,這段時間確實很太平,比起以往來,偷摸的事兒都少了不少。
人都是希望和平的,人都是希望有錢花,有錢掙,能滿足自己各種需要,各種欲望的。這一點來,甄誠確實做的不錯,但是,這是觸碰了他自己的利益啊。
想要有回旋的餘地,於中年必須借坡下驢,“甄誠啊,你的不錯,你確實做了一個縣長應該做的,我還覺得,你甚至都能夠當一個市長了。行,我要親自任命你為張家口的縣長!”
一聽這話,甄誠道,“那我就謝謝您了!”
完,於中年站起來,走到書桌前,拿出紙筆,然後寫了一道任命狀。
然後把它交給甄誠,然後,又讓趙啟發找人寫了大字報,張貼在張家口南關北關的明顯的位置,即使要讓大家知道,張家口換了縣長。
至此,甄誠如願的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張家口換了,老百姓指指點點,明白的人都知道,不管換了誰,都是壓榨老百姓的。誰能夠想要老百姓好過呢?
對此,很多人都付之一笑,就當張家口換了一個當家人,一個家換了家長一樣。
這樣的事兒,大家見怪不怪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當於中年看到甄誠離開之後,他到了窗戶跟前,看見很多人跟著甄誠走了,他的冷汗出了一身,“這甄誠,是把今當做他的良辰美景了呢!”
抓住甄誠剛剛上位,很多人和事兒都不太順手的時候,於中年立馬拿起電話,想著,怎麼著,也得再抓緊時間,看看能不能把這權利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