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還好嗎?”
“還好……”個屁!就因為你在邊上所以兩天沒敢修煉那什麼《天魔功》了,勉強靠《天魔心法》緩了一天,還是受不了生不如死的感覺。不過祁沐棠丹田被封,也不知道能不能修煉。
這些天,祁沐棠不止一次咒罵穀紂南,你TMD改劇情也就算了,還要弄死主角和反派,還想不想活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不是死在這裏的。這算是個希望吧。最起碼對於景陌璽來說是好事,祁沐棠他寧願死也不想經受這般痛苦。
祁沐棠可以感覺得到,那些天在陌離峰暴飲暴食吃出來的幾斤肉,怕是早已悉數掉光了。人家想長胖一點招誰惹誰了啊?
祁沐棠縮在離景陌璽最遠的角落,雙手抱膝,頭埋在手肘裏,全身忍不住戰栗。又是寒冰陣又是反噬,況且修為被封,我靠要死了!
景陌璽在遠處隔著鐵欄看著痛苦的他,有那麼一刹那,他想要把他的痛苦盡數轉移到自己身上。肉體的痛,總比無能為力的心痛要好受。
但是他不能,且不說他們無法接近,就痛苦的自身而言。如果,一個金丹後期的修仙人承受不了的痛苦轉移到一個築基前期的修仙人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是這麼個理,不過景陌璽把前輩的修為認錯了,非金丹期,而是魔嬰期,兩者相差甚遠。
景陌璽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看著祁沐棠,那種眼神穿透了一切屏障。
忽地看見一隻白色毛團鑽進了祁沐棠的懷裏,景陌璽連忙站了起來,扒著鐵欄,恨不得立刻飛過去。
忽然懷裏躥進來一個暖融融的毛團。祁沐棠下意識把它抱緊了。好暖和好暖和!以前怎麼沒發現絨毛係生物那麼可愛?
“手輕點。”
耳邊忽傳來一句冷漠語,祁沐棠下意識抬頭一看,原來是夜雪。披了件白色的冬季披風,依舊高冷豔麗。
祁沐棠抿了抿凍得發白的嘴唇,道:“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怎麼進來的?”
夜雪不說話,在祁沐棠邊上尋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下。
在她坐下之後,祁沐棠看見了一根掉在地上的鐵杆,鐵欄上一個口子。祁沐棠不敢相信地看向夜雪,道:“你用牙咬的?”
夜雪白他一眼,道:“白銀。”
以為夜雪在叫它,白銀連忙從祁沐棠懷裏鑽出來,爬到夜雪身上。
暖手狗的離開讓祁沐棠感到很寂寞。夜雪也看出來了,拍拍白銀,扯了一下白銀的銀色耳朵,白銀順從地回到祁沐棠懷裏。
祁沐棠享受著毛團的溫暖,夜雪卻是道:“鬼麵人殺了三個人。”語氣平靜。
祁沐棠低頭玩著白銀,道:“與我何幹?和景陌璽說去。”
夜雪瞥一眼恨不得吃了她的景陌璽,道:“那好,不說了。”
臥槽大姐別這麼隨便啊!人命攸天這個詞你知道嗎?祁沐棠心中急,麵上卻是麵不改色。
夜雪又道:“跟我出去。”
“不了。”祁沐棠的回答出乎意料,“我的身體狀況你感受得到,出去怕是更加危險。你放心,我死不了。如果願意,你帶景陌璽出去。在鬼麵人這件事上,他手裏掌握的信息線索很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夜雪回應得幹脆,“我沒說要殺鬼麵人。”
“那你來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