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雲!”連翹惡狠狠的呸了一聲吐出血沫子,隨後抓著長劍發起新一輪的攻擊,“那今天就是你死期!”
她能感覺到小漁的修為不如從前,按著以前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連翹早就被打的倒地不起了,哪還有機會提著劍重新攻擊?
小漁將不斷湧出的血液咽下去,扇子為展開,作為匕首一樣,用銀骨扇的鋒利刀刃抵擋。一時間,扇子和長劍又叮當的撞在一起,旁邊激蕩起的靈力讓殿內的東西盡數被毀,化成了一攤粉末消失在空氣中。
小榕躲在角落裏捂著唇驚愕的看著兩人纏鬥。
怎麼皇後也是掩藏的絕頂高手?這太可怕了!
小榕不敢出去,生怕那兩人打紅了眼,一個不小心的要了她的性命。
想著想著,小榕瑟縮的躲在距離最遠的邊角,捂著嘴巴不敢發出聲音。
“瘋女人!”連翹提著劍半跪在地上,胸腔裏的血氣不斷上湧,眼神燃著火焰的狠狠盯著小漁。
“心髒交出來!”小漁還是那句話,哪怕已經全身是血,也還是不斷重複的這句話。
連翹捂著心口,“你發什麼瘋?”心髒給她?跟把命給她有什麼區別!
“不交我就自己挖。”小漁淡淡的說了一句,完全沒有狼狽的神態,哪怕她一身紅衣服都沾染了不少的血漬,瞧著也優雅萬千。隻是她的頭發瞧著有些淩亂罷了。
連翹抿唇,這瘋女人……
她握著手中劍的力氣又大了不少,還沒等自己去找小漁算賬,她倒是學會先發製人了。
“嗬,你這種打法,就算挖了我心又怎樣?最後你也會陪我一起死的。”連翹吐了一口血沫,笑吟吟的抬頭看著小漁,“好不容易換了苟且偷生的機會,這麼容易就送出去,是不是虧大了?”
小漁沒說話,隻覺得全身力氣有些被掏空,站在原地身子也跟著搖晃起來。肯定是剛才損耗的修為太多,有些力不從心了。再加上她本來就是元神離體,現在的肉體可以用的修為也所剩無幾。小漁能依稀的感覺到,盤踞在南朝上空的龍體已經有些撼動,在這節骨眼上若是收回來,隻怕整個南朝都會被天帝毀了。
不過毀了又如何?
小漁唇瓣緊緊的抿著,她本來就是為了墨香才做了這麼多餘的事。若是墨香出事,她還守著這些凡人做什麼?
就在她剛準備元神回體的時候,墨香作為凡人時期說的話頓時浮現在了她眼前。
他說他希望自己的國家百姓安居樂業,不枉費先帝傳位給他。
他說既然應了照顧百姓維護他們的責任,就要堅持到底。
他說等百姓和睦穩定了,他就不做皇帝了,陪著她歸隱山林,開心快樂的過日子。
這麼多的他說在小漁腦袋裏不斷的回蕩,將她好不容易攢起來的決心頃刻震碎了。
小漁站在原地,拳頭緊緊的握著,力氣大的磨破了手掌,任由鮮血蔓延在銀骨扇上,滴落於地。
“心髒交出來。”沉默了半晌,她放棄元神歸位的念頭,拚著最後的一口氣,用銀骨扇在連翹麵前畫了一張血咒。
這血咒乃是禁求,仙家不可學的法術之一。中血咒者修為四分五裂,直到魂靈血肉全部融入施法者的法器為止,是喂養法器的一種方式,也是最殘忍的修煉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