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青黛才不喜歡那種柔柔弱弱的女人。”阿衡想也不想的爆了句粗口,說完注意到小漁盯著自己的眼神,才發覺自己說的哪裏不太對勁。
“是嗎?”
阿衡尷尬的別過臉,眼神飄忽不定,“我也隻是隨便猜猜,他肯定欣賞不來那樣的女人。”
“哦,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小漁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沒再把話題往下引。
阿衡抿著嘴角,黑溜溜的眼睛到處亂轉。
相比之下,此時的芳草殿就相對輕鬆歡樂了。
張嬪讓宮女將自己平時喜歡的衣服都翻出來,一一的擺在她自己的麵前。
“這件太繁瑣,這個太簡單,這個……”張嬪顰蹙著眉頭。
“娘娘,這個好看,水墨幽蘭,又複合娘娘的性子。”宮女手指向角落的那一件衣服,提議道。
張嬪的目光被吸引過去,盯著那衣服就移不開眼了。
“你倒是個有眼光的。”宮女不提,她都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件衣服了。
張嬪伸手抓起那衣服,想當初還是自己在宮外當大家小姐穿的呢!
“那就這件吧。”張嬪說道。
“娘娘,不可。”另外一個宮女趕緊打斷她,“咱們現在這是在皇宮裏,可不能穿的這麼隨意。這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告狀,娘娘還能討好?”
張嬪握著衣服的手一頓,眼底有些頹喪。
是啊,她現在是皇上的妃嬪,在皇宮肯定是要穿宮裝的。皇後穿的隨意自然另當別論,而她隻是個小小的嬪妃,還沒那麼大膽子敢藐視皇威。
猶豫片刻,張嬪又將手裏的衣服放下了。
“穿宮裝吧。”她淡淡的開了口。
“是。”宮女們麵麵相覷,立即應了一聲。
……
宮外別院。
鸞嬰自打和阿衡撕破臉後,便整天鬱鬱寡歡,酒壇子不離手,孤身一人坐在庭院裏飲酒。
他靠著柱子,抬頭看著碧藍的天。
若不是小漁的真身護著,隻怕南朝早就成一片汪洋了。
忽然有抹人影噠噠噠的走進來,徑直的走到鸞嬰麵前。
眼底微醉的鸞嬰抬起頭,看見麵前人忽然愣了愣。
“阿衡……”
阿衡皺眉掩著鼻子,實在受不了他身上的酒味,這人是泡在酒缸裏了嗎?
“青天白日的你喝什麼酒?”阿衡直接伸手把酒壇子搶下來胡亂的丟在一旁,“臭死了,真是臭死了,哪還有個星君的樣子!”
鸞嬰雙眼有些迷離,他靜默的看著麵前人,便安分的坐在地上,仰著腦袋看她。
“你怎麼來了?不是應該在皇宮嗎?”
她到底還是舍不得自己一人在宮外飄蕩,是不是?
想著這個可能性,鸞嬰的嘴臉不自覺的上揚,麵上也帶了一層似有若無的笑。
“青黛呢?青黛不在這兒嗎?”阿衡猶豫一下,才慢悠悠的開口,她的視線也在別院遊蕩,在尋找那一抹青色。
話音落下,鸞嬰的臉色就變了。
他上前一手抓過酒壇子,仰頭咕咚咕咚慣了幾口。
“你來別院找他?是不是找錯地方了?”聲音更是冷的透徹,像是淬了冰。
這兩個截然不同的態度倒是讓阿衡有些懵懂。
“我去他住的地方找不在,便來你這裏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