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作勢將麵前的女子圈入懷,低低的笑出聲來,並未反駁。
一時間氣氛正好,兩個人對視盈盈笑,空餘之間,小漁轉眸瞥見桌子上放著的文書,順手抄起來看一眼,眉頭皺了皺,“你在準備退位?”
“嗯。”墨香自然的抽過文書,放在一邊。
“我看朝中輔政大臣都持反對態度,你怎麼辦?”小漁剛才一目十行,將裏麵大概的內容看的仔細清楚。
墨香抿唇一笑,“他們不應是他們的事,若是我甩手走人,他們能奈我何?”
“你不會這麼做的。”瞧著墨香傲然態度,小漁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嗯?”墨香擰眉,不甚理解。
“老皇帝把皇位和天下子民交給你,可不是為了讓你當甩手掌櫃的。”小漁笑的牙不見眼,又用手指戳了戳墨香的額頭,繼續道,“你不如考慮考慮,就坐在這個皇位上吧,左右我在皇宮也習慣了,給你這麼當皇後還很有趣。”
“不行。”墨香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而後才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急躁,便緩和了聲音,“這皇宮就是牢籠,我不願看你一直虛度下去,更何況不是還要找天帝?便是一刻也耽誤不得。”
小漁聞言,視線在墨香身上來回的轉圈,總覺得這人哪裏不對,但偏偏什麼都說不出來。
墨香不等她反應,便抓過書籍壓在文書上,轉移了話題,“明陽真君恢複的如何了?可是有辦法將那清河的靈識分離出來?”
知道墨香沒心思跟她繼續討論這些事,小漁幹脆也順著他的話題,“找到了,下下之策。”
“可有效?”
“不知,需要等待時機。”小漁抿著唇瓣,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明陽真君都調養了足足一個月,始終不見好,身子骨還是那般較弱。莫不是她那一擊把清河傷得不輕,那人不肯再出來了?
早知道司命星君是這個意思,她當初就應該直接誅殺掉清河。
“皇上,禦史大夫求見。”門外是公公試探性的聲音,將兩人的話題給岔開了。
小漁聞言,立即從墨香懷中出來,“你還有朝堂正事要忙,我就不在這打擾了。”
“嗯。”墨香頷首,手默不作聲的放在自己心口處,用力的按了按。
小漁衝他笑了笑,囑咐了一句喝湯,人便轉身朝著門的方向走。
“吱呀”開了門,迎麵的就是臉色陰沉沉的禦史大夫,他和小漁擦肩而過,小漁隱約的感覺到他胡子都被氣得抖了三抖。
出了書房門,瞧著那禦史大夫恭敬的跪在地上後,門就被關上了。
“皇上他一直都這樣召見臣子嗎?”看那人來勢洶洶,隻怕是反對墨香退位那邊的。
公公點點頭,歎口氣,“皇上連續五六天都這樣勸說權臣,按道理說皇上直接下詔書退位就足矣,可偏偏還是要他們心悅誠服。說白了也是為後者掃清障礙吧。”
小漁點了點頭,也跟著歎了口氣。
看來墨香是真把清風當成自己親哥哥了,也罷,到底他這一世也隻是個凡人。
“皇上這幾天身子骨不大好,老奴經常聽到他在書房咳嗽,怕是有些吃不消了。”公公麵布滿不忍,有些心疼墨香。
“什麼?”小漁耳朵一動,捕捉到了關鍵詞,“你說他最近身子骨不好?”
“可不是,咳嗽的震天響,老奴勸說皇上叫禦醫看看,他總是含糊其辭的拒絕老奴,娘娘,您想想看法,看看能不能讓皇上見見禦醫。”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