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遝紙質檔案被粗暴的摔在地麵,散落的紙張如同雪花一般,一大半飄散在了半空中,零星的還有一些,掛在了幾位披著披風的忍者身上。
這些紙上的油墨很新,散發出來的香味也很好聞,應該是剛剛才寫出來不久。
隻不過,由於紙上所書寫的——那個不幸的消息……
導致不論是將它們甩出去的人,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它們落在地上的人,都沒心思欣賞這股墨香就是了。
雷洛麵無表情的邁開步子,緩緩走進參謀部的帳篷內,他先是左右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幾位作戰參謀。
隨後,見他們皆是低下頭,擺出一副大氣都不敢喘的姿勢,雷洛嘴邊劃過一抹淡淡的冷笑: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而且這次,我們連一枚手裏劍,一粒糧食,一張起爆符都沒有得到……”
“補給線連續被偷,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今晨剛收到的消息,讓雷洛的心情十分不好,隻因為半個月來往一次的運輸部隊又不見了蹤影。
而且這回不同上回,損失掉的作戰物資不再是一半,而是全部。
全部都不翼而飛,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事實上,自從半個月前的那次事故後,雷洛便意識到了砂隱的戰略意圖,為此,他除了重新調動各方軍力部署以外,也為後勤方麵的工作做過考慮。
為防止再出現運輸部隊遭襲的事情,雷洛曾親口給參謀部下過命令,讓他們加強補給線上的戒備,卻不料……
又出現了這種狀況。
冰冷的視線掃過那一張張低垂的腦袋,最終集中在了奈良鹿司身上,雷洛深深吸了口氣,略微平緩了一點躁動的心緒,盡量以一種平和的語氣問道:
“鹿司,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準確的回答。”
雖然雷洛並未說什麼威脅的話,語氣也相對平靜,但奈良鹿司一時間隻覺得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念及曾經那些被日向環請去“喝茶”,卻再也沒回來的同僚,奈良鹿司悄悄伸手抹了把臉,當即決定實話實說:
“雷洛大人,我方各條戰線附近都有日向一族的忍者駐守,白眼更是接近全天候的啟動,如果……”
“那個會飛的,叫做風蝕的砂忍,真的是從空中躍過我方防線,對我方的補給線下手的話,那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奈良鹿司的意思很清楚,旨在說明:
參謀部已經做出了應對,但這個應對,是取決於上次高層會議討論後施行的,也就是說,補給線再次被劫的鍋,奈良鹿司並不想背。
起碼,不應該是他一個人背。
與奈良鹿司對視了幾秒,注意到了對方眼神中的無可奈何,還有那股隱隱地,貌似是真心感到氣惱的情緒……
雷洛便也不再為難對方,轉而背著手來回踱了兩步,隨後皺著眉頭,自言自語了一句:
“難道真的是從雨之國繞了一個大圈子?”
或許是發覺雷洛的憤怒已然平息下來,奈良鹿司身旁的一位作戰參謀大著膽子跨出一步,小心翼翼的對雷洛說道:
“雷洛大人,川之國北部,與雨之國接壤的邊境線也駐守著兩個分隊的日向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