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然,你聲音怪怪的,是不舒服嗎?”雖然她騙了自己,是要討回公道,但比起來,好友的身體狀況才是米果最擔心的。
電話那頭,久久沒有聲息。
好奇怪哦!
“心然?”米果握緊電話,又喚了聲。
“果果……嗚……”聽著知心姐妹關心的問候,再也忍不住,傷心的淚一下子滾出眼眶。
她哭了,而且哭得這麼不明不白,米果急得不行,心髒都被她的哭聲緊緊捆綁似的,“好心然,你先別哭,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太傷心,心太疼,孫心然一直流淚,那些不能承受的痛壓得她整個人都快死了一樣。
米果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裏團團亂轉,“別哭別哭,你告訴我呀!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C市,我正拍戲,也趁這個機會冷靜一下。”
“你冷靜什麼!”問了這麼久也沒聽出重要的訊息,米果克製不住,聲音拔高一截。
“嗬……也對,到現在我還需要什麼冷靜?”孫心然哭著笑了一聲,聲音裏盡是嘲諷的味道。
米果不清楚她在嘲諷誰,隻能在這邊幹著急。
曉哥!
對,心然情緒這麼不好,曉哥在幹嘛?
“心然,曉哥呢?他沒和你一起?”
“別和我提他!”孫心然聲音陡然一變,淩厲起來,“果果,如果是朋友,從今往後別在我麵前提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孫心然就當瞎了眼,前段時間被狗騙。我還不信,少了他李曉,我就嫁不出去。”
心然和曉哥之間發生什麼了?
米果想問清楚,但心然反應這麼過激,情緒如此強烈,為了不更深的刺激她,米果適時住嘴,不過她卻說,“心然,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電話裏沒人說話,回應米果的隻是一聲又一聲淒然又委屈的哭聲。
好友這個樣子米果沒辦法淡定,她握著電話的手因為用力而骨骼泛白,另一隻垂在腿間的手成了拳頭。
“心然,這樣,你告訴我你的地址,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我過去陪你!”
“果果……果……”好友那麼擔心自己,越是被人在意和關心,孫心然越是覺得委屈。再也控製不住,她抓著電話號啕大哭。
曉哥又和姚飛飛一起,這怎麼可能?以為這又是姚飛飛一人之言,目的就是破壞心然與曉哥的感情。豈料好友在電話裏言辭鑿鑿,這次的事千真萬確,已經找曉哥對質過了!
聽完孫心然悲憤的淚訴,米果坐不住。雖說曉哥與姚飛飛確實有過舊情,但對心然,他雖然冷淡了些,但也不甚至始亂終棄呀!而且米果瞧得出來,曉哥對心然也是認真的。
所以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心然遠在異地,如今就隻好先找曉哥問清楚。
一刻也不想浪費,米果立即用手機撥下李曉的號。電話裏說不清楚,約他到巧克力屋見。喚來出租車,米果腳下甚至還穿著室內拖鞋,一陣風似的鑽入車內。
陽光,在深藍色的天幕上溫暖的綻放。照亮塵世的陰霾,卻照不進心房的暗。
孫心然放下電話,靠在枯敗的腐朽樹幹下,黯然垂淚。
那晚收到彩信,盡管鐵證如山,她還是抱有最後一絲期望。夜深了,她招來出租,直奔李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