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傻子現在也算是看出來了,說是想讓唐暮心下去看看員工們的工作,不過就是想要跟沈靳城單獨說話罷了。
溫琴瑟一個老太太當然是不能把唐暮心怎麼樣,但是這位老太太說出的這些話,無論讓誰聽起來都是傷人心的。
沈靳城突然不輕不重地將手中的杯子往茶幾上一放,淡淡開口,“奶奶,您這麼大年紀跑來跑去也累了,現在天氣也熱,不如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盡管這話聽起來是客氣的,但是沈靳城的語氣卻十分強硬。
說白了,這是打算將溫琴瑟請出去了。
溫琴瑟被沈靳城這一句話給氣得不輕,拐杖狠狠敲在地板上,“靳城,你現在是要為了這個女人趕你奶奶走嗎?”
“我也是為了您好。再者說,我跟我妻子之間的事情,我們可以自己處理,不勞您費心。”沈靳城一句話直接將沈老太太後麵想說的話都給堵死了。
眼看再這麼僵持下去,不僅僅讓員工們看起來不好看,說不定自己的寶貝孫子也會因為對自己反感而更加靠近唐暮心那一邊。溫琴瑟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卻也隻能一跺腳往外走。
盡管如此,跟著溫琴瑟來了的何嬸還是將溫琴瑟今早就讓家裏的廚師特地準備好的精致飯菜拿來放到了沈靳城辦公室裏麵的茶幾上。
等到沈老太太走後,辦公室裏才恢複了安靜。葉暉深深看了一眼辦公室內的兩個人,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順便還關上了門。
“過來。”沈靳城親自將飯菜一樣樣端出來,招呼唐暮心坐過去。
唐暮心的雙手緊緊攥著,垂在身體兩邊。這短短的一個上午,幾乎就讓唐暮心完全認清了自己在神家人當中真正的地位。
揮之即去,召之即來,自己的行為都不能受自己的支配,反而要聽沈家人的話,讓她下樓就下樓,讓她留下就留下,這樣的待遇跟一隻寵物又有什麼差別?
又或者,根本就連寵物都不如。因為溫琴瑟看她的眼神幾乎恨不得她立刻消失。
“沈律師,您還有您自己的工作吧,我就不打擾了。”唐暮心幾乎是鼓足了勇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沈靳城深深看著她,眼神有些淩厲不容抗拒,但是聲音卻還算是溫和,“就算是要工作,也要先吃東西。過來喝湯。”
說著,沈靳城甚至親自給唐暮心盛了一碗湯,端著走到了唐暮心的麵前。
精致的碗裏,濃香四溢的湯汁還冒著熱氣。此時要是換做是一般人,能夠讓沈靳城親自盛湯拿到自己麵前,甚至還拿著勺子要喂自己,恐怕都會驚喜得要發瘋。
但是隻有唐暮心的心裏卻在一點點發冷。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巨大的勇氣,唐暮心突然將沈靳城伸到自己麵前的勺子推了開去,“謝謝沈律師的好意,但是這是沈老太太給您送來的飯菜,你還是自己享用吧。我現在覺得傷口不怎麼疼了,我要回公司。”
隻不過唐暮心剛剛挪開一步,沈靳城就也挪了一步,依舊擋在唐暮心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之中已經有些隱隱的不悅。
勺子再次伸到了唐暮心的唇邊,此時沈靳城已經懶得說話了,但是意思卻仍舊十分明顯。
唐暮心咬著牙,隻覺得眼前原本鮮美的湯汁此時聞起來都有些令人作嘔。她突然伸手狠狠推了沈靳城一把,引得湯汁都灑在了沈靳城的西裝褲上。
“我說了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