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唐暮心的親身母親,在麵對孩子出事的時候也不能做到石爵這樣,用盡一切辦法的幫助她康複,想想自己不能為暮心做些什麼,唐母越覺得自責。
“沒關係,這些是我應該做的!”石爵很自然的說出了這句話,根本就沒有發現唐母和唐思念在聽到自己話之後,表情複雜的變化。
石爵為唐暮心做的事情大家都能感受到他的用心,加上這樣不見外的話,讓唐母有種很不好的感覺,而唐思念對唐暮心的憤恨之火也更加的濃烈。
好在房間裏的人很多,各種各樣的語言混合在一起,倒沒有讓氣氛變的多麼的尷尬,很快大家的視線都回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唐暮心的身上。
這些人似乎在爭論這什麼,一時間病房裏變得吵鬧了起來,石爵聽著這些人的話,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化的很快,眉頭一會緊緊的皺了起來,一會又舒展開來,看的一邊的唐母也跟著提心吊膽了起來。
多種語言混在在一起,雖然唐思念聽不懂這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她是懂英文的,通過美國心理醫生還有他身邊翻譯的話,唐思念也勉強聽明白了什麼。
唐暮心的情況說嚴重也嚴重,說簡單也是很容易醒過來的,但是介於每個心理醫生的閱曆不一樣,所以對唐暮心情況的看法是不一樣的,到底能不能喚醒她,用什麼樣的方式能夠喚醒她,就成了這些人討論的分歧點。
這些人在病房裏談論了整整半小時,到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討論出來。
石爵看了眼唐暮心,又看了眼站在病床前討論不休的這些人,最後怕這些人會打擾到了唐暮心,便讓人直接把這些人給請出去了。
石爵和一行醫生一起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這些人還在討論著,唐暮心儼然成為他們交流的一個病例了。
病房裏安靜了下來,唐母坐到了唐暮心的身邊,握著唐暮心的手喃喃道,“暮心馬上就有救了,暮心一定會醒過來的!”她的聲音不大,像是在跟唐暮心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而一邊的唐思念眉頭緊皺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視線一直落在病房門口的位置,最後抿了抿唇,也跟了出去。
門口,一行人當中,石爵站在那個美國醫生的麵前,聽著他說關於唐暮心的注意事項。
這個美國醫生曾經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經過十幾年家人的陪伴,最後那個人是醒過來了,心理醫生詢問他的時候,他說他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裏麵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人,隱隱約約能夠聽到這些人在對自己說話,很多的聲音,但是說到最後喚醒他的聲音,卻是那一句你走了孩子誰來管。
醫生的意思很簡單,既然心事在她心裏壓抑著,讓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那麼就不要再從心結這方麵入手,不如找一些她所牽掛的事情和人,多和她聊一聊這方麵的事情,說不定對方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