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城沉了沉眼眸,仔細地檢查了包中有沒有遺漏的東西,手下意識的觸碰胸口,筆帶了。他理了理脖子上的領帶,拍了拍兩臂的灰塵,高定的西裝毫不保留的襯托著他的身材,頎長挺拔。
看了看腕上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他提起包,再一次檢查。確認無誤後,走出房間,對還在飯桌上吃著早餐的沈老太太還有紀梧桐丟下一句話:“我先去法院了,不用給我留早餐。”
發動引擎後,一路加速來到法院門口。
熄火,意外的看到石爵竟然就在邊上的車子裏。
兩人對視,石爵眼裏的憤怒穿透了一層兩層玻璃,直直射進沈靳城的眼中。而沈靳城隻是用冰冷的目光回擊。
看著石爵的口形,沈靳城知道他一定是在怒斥自己,可他又有什麼辦法。沈靳城閉上了雙眼,任石爵在車上辱罵自己。
石爵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沈靳城竟然閉上了眼睛對自己的叱罵無動於衷,他到底是無所謂還是根本就沒聽到?
麵對著沈靳城的無動於衷,他漸漸冷靜下來。要不是法院不到點不讓進,他才不要和這樣的小人呆的這麼近。轉頭看了看停車位,石爵找到一個較遠的,轉動鑰匙開著車離開了沈靳城。
沈靳城則是一動不動,閉目養神,開始規劃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
距離庭審還有四十分鍾。
唐慕心不安的坐在警車上,馬上就能見到靳城了,她不停地想著要和靳城說什麼話,她是那麼的想念他,想念他的一切。因為焦急,兩隻小手不停的在揉搓,有些發紅。
監獄和法院的距離隻需要二十分鍾的車程,唐慕心很快就見到了那個她翹首以盼的建築。車子停在法院的正門口,車外早有一群記者在等候,手上的單反不停的照著車子,想要拍到唐慕心的麵容。
為了保護唐慕心嫌疑人的身份,警察給她戴上了頭套。
看不見任何東西,隻能看到微微的光從密密麻麻的針腳縫隙中透進來。警察也沒問唐慕心準備好沒有,猛地嘩啦打開車門,推聳著唐慕心走下車。
突如其來的推力讓唐慕心有點不知所措找不到方向,可雙手被手銬禁錮著,她隻能緊緊的抓住身邊警察的衣服讓自己站穩腳跟。
“請問嫌疑人唐慕心的狀態如何?她有沒有悔改的跡象?”
“據說案子的凶手就是她,請問有確切的依據嗎?”
“對不起,無可奉告,無可奉告。”
哢擦哢擦的相機聲,不絕於耳的提問讓唐慕心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獸,瑟瑟縮縮。
沈靳城特意繞了個方向避開記者的追問,耳邊聽到了唐慕心的名字,他敏感的轉頭,墨鏡下沉黑的眸子一瞥,看到了被記者包圍的唐慕心。
她瘦削的身子被記者連連的追問嚇得有些微駝,白皙細嫩的手腕上緊緊地銬著手銬,蓬鬆微卷的頭發不經打理散在她的雙肩,她比之前更瘦了!
該死,沈靳城暗暗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