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點了點頭說：“爺，我去幫你看下他在不在。”
待小二退出去之後，牧顏龍長歎了一口氣，手扶額頭，心想著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那個當頭的怎麼早不出去度假晚不出去度假，偏偏自己來的時候出去度假！再說了，他一當頭的，怎麼可以說出去度假就出去度假！也太不敬業了！唉！
牧顏龍掰著手指算著日子，已經兩個多月了。他本以為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一個月就能到江陵。可事實教育他：什麼事情都不要想得太好了！為了躲避牧戩的跟蹤，他不得不在路上陪著牧戩的人繞圈子，這幾圈子繞下來，當誤了近大半個月的時間。現在還要在這江陵城等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的那位頭兒。這樣一算，別說三個月，就是四個月也是回不來的！
自己回不去是小事，可是小妹……
“爺，您現在就要去嗎？”小二推門進來說。
“當然……等一下，我先把帳結了，這些！”牧顏龍指了指桌子上的幾個空空的盤子，說：“一共多少錢？”
“爺，我都給您算好了，這些一共是一吊七百錢，加上雅間的……”
“行了行了！”牧顏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從包裏摸出一個沉甸甸，金燦燦的東西，“當”地扔在了桌子上，並瀟灑地說：“不用找了！”
東西扔出來，牧顏龍才發現——這不是金錠，而是一枚精致的戒指。
這時候，牧顏龍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是從在塞外那兩個人那裏得來的錢袋裏掏出來的戒指。
兩個大男人，包裏居然放著女人的東西，真是奇怪！
“謝謝爺！”小二歡天喜地地收起了戒指，堆起了比剛才還多一倍的笑容，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爺，這邊請。”
牧顏龍跟著小二在二樓轉了好久，眼前依舊是貼著一樣字體的號碼的雅間，終於，在牧顏龍累得想要罵出來的時候，小二在一間寫著“壹佰零叁”的門前停了下來，推開門，讓牧顏龍進去。
屋裏的擺設與之前自己待的雅間無異，不過，屋裏已經坐了一個人。
那個人低著頭，雙手扶著下巴，穿著黑衣，看上去歲數不算太大，但是麵色蒼白如紙，兩腮深陷，隻有嘴唇上還剩那麼一點少的可憐的血色。看上去怪嚇人的。
就連自己常年多病的妹妹，身體都不至於成這個樣子。他是經曆了什麼呀！
“你是誰？”牧顏龍坐在了他的對麵，聲音裏充滿了不友好。
“我是凝霜，你想讓我們幫你幹掉誰？”他的聲音字正腔圓卻全無感情色彩，不僅如此，那聲音裏還透著陣陣的寒意。
“牧戩。”
凝霜的手抖了一下，他竟抬起頭用那發黃的眼珠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牧顏龍。
“交換條件？”他問。
“流影燈！”
凝霜的眼神中有著隱藏不住的震驚，但他依舊隻說了四個字：“可有帶來？”
“有，不過，我要見你們的負責人。”牧顏龍說。
“他不在，我給你傳信過去，不過等待的期間，你不能離開江陵城。”
“什麼！”牧顏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剛想大罵幾句，凝霜卻說：“不同意的話，可以選擇放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