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到底是誰?
我還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已經被拖出來。
“咳咳咳。”嗆死了我了。
擺脫了逼人的臭味,味覺漸漸恢複。
雖然外麵也很濃鬱,但想比下麵要輕很多,還是很難聞。
背上的小書包,被女屍丟了。
我隻能用衣服擦掉鼻子裏的不明液體,順道擦掉臉上的髒東西。
空間格子裏,還有個備用書包,目前情況不明,能不能就最好不拿。
憑空拿東西出來,在這種寄人籬下的地方,太突兀,也太囂張了。
別人不知道,但是按照的屋主的變態程度,說不定,這個坑的周圍就有攝像頭。
而,眼前的這個人,是個大個子男人,很長的頭發,被他用布條綁在腦袋後麵,綁著幾個亂糟糟的麻花辮。
他臉上是許久沒見過陽光的蒼白,白的可以輕易看到裏麵的血管。
他比我高個頭,衣服,那根本算不上是衣服的範疇了。
他用布條綁在身上,上麵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五顏六色的,卻被那種很髒的東西蓋住。
渾身冒著臭味。
這種臭味快要與最下麵的那層血水混為一體。
我無聲的避開他,試圖距離他遠一點。
他的眸子微轉,那種眼神凶狠,戾氣,如同死亡凝視。
被他這麼盯著我幾乎不敢動。
“人?”
他的聲音暗沉沉的,聽上去好久都沒說過話了。
簡單的一個字,還帶著很濃鬱的拖音。
我看著他,一時間,無法確定他是人是鬼,更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他的問題。
“很久沒見到來這裏的活人了!”
陰沉沉的聲線,好像是在說,人,又死了一個。
問題是,看他那副鬼樣子,像是司空見慣那種。
他將目光轉向言溯,又道:“又來了一個。”
言溯被丟下了也很狼狽,不過他下落的位置,是在一攤水裏。
準確的說,應該是血池裏。
言溯從裏麵爬起來,渾身都是那些黑紅的液體,拖著半條腿,似乎也受了重傷。
我動了動腿,鑽心的疼,經脈一抽一抽的,完全動不了。
我試圖爬起來,左手的手腕,也軟趴趴的在我胳膊上,一動不動。
我費力的爬過去,拖著腿,過去,言溯渾身濕答答的,全是都是漿糊似的,那種比較粘稠的糊糊,血腥,髒。
言溯後背繃直,他雙手自然的垂在地上,卻沒有立刻的起來。他一隻腿在下,以另一種形式反轉過來,有些不對勁。
好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