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過巷,走進步道。
陽光從空灑落,為步道塗上一道明亮的光漆。
跟著洛亞經過好幾道路口拐彎後,道路兩旁的行人越來越少,直至消失。隻留下空寂一片。
“你要帶我去哪裏?”航洛問道。
“去我們星都人習慣去的一個地方。”洛亞回答道。
“是你們的習俗嗎?”
“是我們的習俗。也可以算是我們的信仰。”
“我從不知道星都的法師除了女神以及魔法外還有信仰其他事物。”航洛感歎道。
“不。我們從未拋棄過女神與魔法的信仰。”洛亞在一間古董店門前停下腳步,“而這,就是女神與魔法賦予我們的信念。”
他昂首挺胸走進店裏。
店裏坐鎮的是一個強壯的中年男子。
當航洛他們走進店裏時他正在擦拭著一塊上了年齡的鍾表盤。
“你來了嗎。洛亞”男子連頭都沒抬就直接道。
“大叔,你看都沒看到我,你就知道我來了。”洛亞笑著道,“你也給人感覺越來越神棍了。”
“這一切都歸功於女神的指引。”男人道,“這麼多年來跟在女士身旁,我或多或少也感受到了命運之河的一絲波動。帶你的朋友去二樓吧,女士在那裏等著你。”
“多謝。我們就先上去拜訪女士。”洛亞對男人行了一禮,“航洛,我們走。”
古董店的二樓樓梯就在吧台的後方,上了樓梯後有個門,輕輕推開門後才真正的算是進入了二樓。
如果古董店一樓的擺設像是一座繁雜的集市的話,那麼二樓便宛如田野般空曠。茶木地板上冷冷清清,並沒有太多的家具擺放。有的隻是一台時鍾,一張桌子,以及,一位女士。
洛亞看到那位女士道:“好久不見,女士。”
“確實好久不見了,洛亞。”女士微笑道。
她看了看站在洛亞身邊的航洛,“這位就是你的新朋友嗎?”
“航洛·克裏斯汀。拜會女士。”航洛自我介紹道。
“坐,航洛·克裏斯汀。”女士道,“洛亞你在門外等候,記得幫我把門帶上。”
“遵命,女士。”
待洛亞出門後,女士緩緩道:“看來你似乎並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航洛。”
“是的,女士。”航洛遲疑道,“洛亞並沒有對我講明這裏是什麼地方。”
“女神的時間之河要有觀測者和逗留者。而我,則是在這茫茫之河中的一個偷窺者。”
“您。。。。您是預言家?”航洛驚訝地道,“占卜預言之術雖然是魔法,但是由於其魔法過於深奧,太過於追求唯心,跟注重咒文以及法陣的其餘魔法完全是背道而馳。所以即使是整座星都,不,應該是世界上能保證能實施預言占卜魔法的總共也不超過五個人。其他全部都是騙子方士。”隨即他沉吟道,“不,是洛亞帶我來見您的,所以你不是騙子方士。但現在我聽過的預言法師無一例外都是年近花甲之年的人。沒有一位像您一樣年輕,我猜不透您究竟是誰。”
“我們生活在這世界上,本來就是活在猜測與推敲之中,猜到與猜不到,其實並不重要。因為你無法改變我真實的身份。所以,又何必去在意呢?”
航洛默然。
“那您請我來究竟寓意為何?”他問。
“想窺探一下你的河流。”
“雖然這麼可能很抱歉,但我其實並不相信這些。”
“信不信在於你,我並沒有要求你全信。因為,我的窺探隻有一隻眼睛能看見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