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奶奶學繪畫開始,已經六年了,每至少要畫一張蒜頭,這可是他雷打不動的習慣。
看看吧,窗簾上,廚櫃上,床頭上,風鈴上,全都掛滿了蒜頭,他已經把蒜頭當作最最要好的朋友了,就算有一,蒜頭從畫裏走出來,和他話聊一起玩耍,他也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
林戰擺好數學作業本,卻心不在焉地抽出一支畫筆。他用筆敲著自己的腦袋苦笑:算了,反正也沒有心思做作業,那就先揀自己最喜歡的事做吧。
林戰把作業本推到一邊,鋪開畫紙,準備開始畫蒜頭。就在這時,聽到奶奶叫他:“趙林戰,你的電話。”
林戰以為媽媽的電話,喜出望外跑了出去,一接聽,沒想到是秦大帥打來的。秦大帥開口就叫:“喂,怪胎,你找到星使之城了嗎?”
林戰生氣了:“秦大帥,你能不能好好話。”
秦大帥在電話裏咯咯笑:“你不是你爸爸給你寄來了世界上最大的變形金剛嗎?可是,到今我也沒看到,吹牛了吧,昨晚上,我爸把最大的變形金剛抱回家了,哼哼,今我要邀請所有的同學到我家來參觀,你來嗎?”
林戰呸了一聲,掛上了電話。
怪胎,是秦大帥給林戰起的外號,因為有一老師在啟發課上問動物與植物的區別是什麼?有的同學植物能光合作用動物不能,有的同學植物有葉子動物沒有,而林戰植物沒有腦袋。結果引來全班哄堂大笑。怪胎的名字就是那開始叫的。
林戰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手裏的畫筆狠狠往桌上一扔,沒想到畫筆彈了起來,正紮在昨畫好的蒜頭上,噗,一個洞赫然在目。
林戰又心疼又愧疚,忙向蒜頭道歉:“蒜頭,對不起,對不起。”又責怪自己,“趙林戰,真沒用,生氣發泄為什麼扔畫筆。”
林戰把紮破的蒜頭拿起來,:“作為道歉,我再畫一幅好了,我們是老朋友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提到蒜頭,還要從林戰時候起。
林戰自跟著奶奶長大,爸爸在科研室工作,媽媽在澳洲留學,從來都不陪在林戰身邊。每當看到別人家的孩子牽著媽媽的手做遊戲,林戰心裏總有一個奇怪的想法:媽媽為什麼不陪我?難道自己是爸爸從科研室裏帶回家的實驗品?
有一,又看到夥伴們由媽媽帶著去逛動物園、遊樂場,林戰終於忍不住了,就跑去問奶奶:“奶奶,奶奶,我有媽媽嗎?”
“傻瓜,哪有沒媽的孩子。”看著林戰嘟嘟著臉,一副懨懨不樂的樣子,奶奶把他摟在懷裏。“每個孩子都有媽媽,林戰當然也有媽媽。”
“可是,我的媽媽到底去哪裏了?她為什麼從來都不和我一起做遊戲。”林戰撅著嘴問。
“林戰的媽媽在澳大利亞。”奶奶完這句話,轉頭暗自抹淚,她不知該怎麼向林戰解釋。
“澳大利亞遠不遠?”還不太懂事的林戰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