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進來一個肥肥胖胖的領隊，一張麵盆大臉，除了一個大平鼻子外，整個臉都像一張餅，看不出高低，另外他還長著一雙蒲扇大腳，他一臉嚴肅地瞪著孩子們，大聲說：“都給我排好隊，站齊整了！”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排好了隊，一言不發，靜聽他的吩咐。
胖領隊把孩子們領到出洞，來到外麵一個帶有院子的操場，排成整齊的隊形，孩子們眼睛平靜，沒有一點厭煩的表情，聽從胖領隊的號令，步調一致。
這時，一個黑族人一路小跑來到飛龍鼠跟前，神色恭敬地說：“飛龍鼠大人，請您留步，能否幫我們教化幾個不聽話的孩子，他們頑固不化，難以馴服。”
飛龍鼠一次聽人叫他大人這個稱呼，心裏樂開了花，便昂首挺胸地點頭答應。
黑族人一路引導，飛龍鼠、林戰和小蒜頭一起來到了馴化室。
強化馴服室建在河穀另一邊，一路能看到在田野裏勞作的卡貝，院子裏傳出廝殺的操練聲。
馴化室裏已經有了幾個身材高大五官幼稚的孩子，林戰問：“看樣這些都是不合格的卡貝了？”
“是，一群臭奴隸。”飛龍鼠摸了摸自己尖尖的鉤鼻，像是被誰揍斷了的鼻梁，高高隆起，飛龍鼠先把孩子挨個看過一遍，最後拿起點名簿叫：“黃小明。”
一個孩子遲疑了一下，答：“到。”然後邁著正步走到飛龍鼠跟前。
啪！飛龍鼠狠狠打了黃小明一個耳光，厲聲訓斥：“你叫黃小明嗎？”
黃小明的臉頰像被誰劃了一刀似的疼痛，但他還是台忍著點點頭。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黃小明不敢吭聲，隻是一個勁地搖頭。
“以後你就是卡貝，”飛龍鼠對著黃小明指著外麵正在勞作的孩子說，“你和他們一樣，都叫卡貝！忘掉你的名字，聽見了嗎？”他的聲音不大，語速極慢，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聽見了。”
“黃小明！”飛龍鼠又冷不丁叫道。
“到。”黃小明毫無防備。
啪！又一記重重的耳光甩在黃小明臉上，飛龍鼠瘦骨嶙峋的細細指像鞭子一樣凶狠脆響：“沒記性的家夥！”
“黃小明！”
“……”剛張了一下嘴唇，又趕忙咬緊牙關，他可不想再挨一巴掌了。
“卡貝。”飛龍鼠露出陰險的笑。
“到——”黃小明利索地應答。
“哈哈——”飛龍鼠狂笑著說，“耳光遠遠比訓導更管用。”
“黃小明！”
這次那孩子連嘴都沒張，默不作聲像個木墩子，十幾條手指印火辣辣地在臉頰上爬動著。
“卡貝！”
“到！”
“這才是乖孩子。”飛龍鼠撫摸著黃小明的臉說。“隻要你聽話，我的手掌就會對你非常友好。”
後麵幾個孩子都嚇呆了，誰也不敢違抗飛龍鼠的命令。飛龍鼠得意地跟黑族人炫耀：“什麼是順從，就是強製。”飛龍鼠又陰森森地說，“等下帶他們出去，看看那些老卡貝，見識見識什麼才是順從的卡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