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不斷傳來的那股鑽心刺骨的疼痛感,疼得班主任的額頭和後背上全都爬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就連她再開口的聲音,都帶著一股明顯的顫音:“顧苑書,你知不知道我舅舅是誰?你居然敢這麼對我?”
顧苑書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麵無表情的看著疼得已經跪在地上的班主任,帶著審判者的蔑視,冷沉著音調,開了口:“我從來都隻會給別人一次機會,剛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有珍惜,怪不得我,這是你咎由自取的下場。”
話音稍微停頓了一下,勾著唇角冷笑了一聲,又道:“至於你說你舅舅是誰?我管他是誰,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班主任隻覺得她渾身都疼得在劇烈的顫抖著,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撕裂一般的疼痛感,可是卻又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班主任掃了一眼坐了整整一教室的同學,全都像是被顧苑書的氣場震懾住了一般,一個個的像是牽線木偶一般的,呆若木雞的定在原地,動都不敢動彈一下。
班主任看著偌大的一個教室裏,整整好幾十個人,居然就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替她拉走顧苑書,原本心頭就攢簇著的火氣,此刻就像是被人澆灌了一盆熱油,頓時冒起了千層火焰。
忍著身體上傳來的一陣接著一陣的疼痛感,緊緊的咬著後牙槽對著木訥訥的同學,嘶吼著:“你們一個個傻愣著幹什麼?趕緊把她給我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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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一中下個星期就是建校一百周年校慶,作為江城一中最大的校董司氏集團總裁司聿忱理應出席校慶典禮。
江城一中雖然隻能算是司氏集團旗下的投資的慈善性事業,根本就沒有任何盈利可言。
可是作為司家上百年來經營的家族企業形象來講,司聿忱就算是再不想去出席這些毫無意義的活動,但是看在他母上大人的麵下,他也得把這件事辦得妥妥當當,讓她老人家在名媛裏臉上有光。
司聿忱原本是打算下個星期直接出席校慶會就好了,可是今早卻又突然接到了母上大人的電話,千叮嚀萬囑咐讓司聿忱今天一定要親自來一中一趟。
把司老夫人上禮拜剛從德國拍賣會上,拍賣帶回來青花瓷送過來,交給一中的田校長,作為司家送給江城一中建校一百周年的賀禮。
司聿忱也隻好替司老夫人專程的跑這麼一趟了,把司老夫人的的賀禮親自送到一中去。
司聿忱的車子才剛剛從司家的別墅裏駛去,一中的各位領導就忙不迭的全都嚴正以待的,規規矩矩的守在了校門口,靜待著司聿忱的蒞臨。
一群校領導眼巴巴的等了快要有半個小時,那輛專屬於司聿忱的車子,就緩緩地拐進了一中園區,平穩的停在了學校的教學大樓門口。
校領導個個都脊背挺得筆直,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一字排開等在車外,屏氣凝的等著車裏的男人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