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幫冷心冉找耳環的店員就主動站了出來,輕聲的打破了安靜的空氣:“我先來吧,你們可以看看我的工作服外套,除了這個口袋,就沒有其他任何地方可以裝下冷小姐的耳環了。”
說著導購小姐,就把她工作外套上唯一的口袋從裏麵扯了出來,輕扯著內囊,指著空空如也的口袋,又道:“沒有。”
既然洗淨有人開頭了,接下來的幾個店員,也就漸漸的放下了隱隱作祟的自尊心,依次把她們的上衣口袋上的內囊扯了出來,證明她們自己的清白。
很快店員都一一的搜過了身,證明耳環並沒有在她們身上,接下來剩下的也就隻有範希希和顧苑書兩個人。
範希希自小強烈而又傲嬌的自尊心,是不允許她做這麼自取其辱,又侮辱人格的事。
不管她包裏到底有沒有冷心冉的耳環,她都不可能會當眾被動承認,她被當做了一個偷盜嫌疑人,讓她自己白白的遭受到如此大的屈辱和難堪。
她是絕不可能會自動站出來,自檢自查的。
然而,和範希希站在一起的顧苑書,冷清的麵容上,始終都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淡漠如水的眼眸,不起一絲的波瀾,讓人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範希希也不清楚顧苑書心裏在想些什麼,看著顧苑書不言不語的,站在原地又若有所思的樣子,隻以為顧苑書被周芸芸的氣勢和陣仗嚇住了。
畢竟依著顧苑書以前軟弱可欺的性子,此刻隻怕是早就嚇得渾身發抖,六神無主了。
範希希剛想要開口安慰顧苑書,想要主動站住來解決掉周芸芸這個麻煩精的時候,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話,像是一位旁觀者的冷眼不語的顧苑書,卻突然開了口:“你是想要讓我和她們一樣,翻出我自己的包,讓你檢查嗎?”
聲音淡淡的,輕輕的,更是平緩無奇的,似是聽不出任何情緒。
周芸芸神情輕蔑的上下掃了一眼顧苑書,開口的聲音,雖然聽似隻是一句陳訴句,可是讓人卻有種被命令被強迫的感覺:“你若是能證明你的清白,你現在就可以離開這裏,我絕不會攔你。”
顧苑書沒有著急開口,沉吟了片刻,才又開了口:“若是我不願意呢?”
周芸芸也料到了顧苑書肯定不會這麼容易的就答應翻包,掛在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開口的聲音也依舊很是惹人討厭:“你若是不願意我們私底下解決這件事,那我隻好報警了,等JC來處理這件事。”
說著話音故意頓了頓,不等顧苑書開口,聽似平常無異的聲音,卻又實則暗藏了一抹威脅:“不過,我想提醒你一聲,若是等到JC來了之後,找到了耳環,我想就不會隻是簡單地讓你交出耳環,就可以走人的吧。”
“畢竟耳環可是價值好幾十萬的,若是被查出來你偷走的話,你可是要坐牢的,知道嗎?顧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