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對著靜靜躺在枕頭上的手機抬了抬下巴,又道:“下次記得走到哪兒,都把手機帶上。”
說完之後,沒再管顧苑書想要說什麼,轉身徑直朝著臥室的門口走去。
司聿忱剛剛拉開了臥室的房門,正要抬腳走出去的時候,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眉眼之間閃過了一抹不自在,故意清咳了一聲,神情尷尬的又道:“要不要讓管家幫你準備一杯紅糖水?”
顧苑書衝著男人迷茫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歪著腦袋,不明所以的問道:“喝紅糖水要幹嘛?強身健體嗎?”
他肯定是瘋了,絕壁是瘋了!
他怎麼會拿著普通女人的標準去衡量顧苑書。
她吃鐵長大的,會痛個毛線!
司聿忱深歎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顧苑書,什麼話都沒有說,用力的甩上房門離開了。
顧苑書看著被男人甩上的房門,都隨之抖了一抖,無奈的聳了聳肩,又彎腰重新坐回到了床上。
原本掛在女孩臉上平靜無波的神情,也漸漸的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滿目的陰鷙和狠烈。
剛才凱撒對顧苑書講的那些話,蠱惑誘騙她的言語。
顧苑書又不傻,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凱撒是在故意給她洗腦。
顧苑書怎麼會傻到輕易的就相信了凱撒的鬼話,認為他們離開之後,對司家,和對司聿忱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甚至凱撒跟她剛才提到的所謂的辦法,顧苑書也不相信凱撒會心胸開闊到,願意不辭辛苦的幫司家找出可以破解他們定數的辦法。
凱撒眼裏向來就容不下一粒沙子,以前對她宮裏的男寵就一直耿耿於懷。
就算是司聿忱不是她的男寵,和她也沒有一點關係,可是他們在凱撒眼裏,早就認定了她和司聿忱,肯定有著不尋常的關係。
凱撒肯定不願意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司聿忱,也就更不可能會幫司聿忱想到什麼可行的法子了。
她剛才佯裝相信了凱撒的話,沒有把她和凱撒的關係再一次推向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顧苑書是在顧慮著凱撒手裏還有她想要的東西,畢竟凱撒現在是唯一知道如何才能離開這裏的人。
顧苑書想著她還要從凱撒嘴裏套出她想要的信息,那她就不能再像是上次一樣,隻顧著她自己痛快,隻想著發泄她自己的情緒,卻把他們唯一的機會,白白斷送掉了。
畢竟她想要依靠戚風影那個大棒槌,從凱撒那隻老狐狸嘴裏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她想也是一件不太可能,更不可靠的事。
必要的時候,還是必須得要她自己親自上場,才能把凱撒那隻老狐狸手到擒來。
她現在沒辦法可以還像是從前一樣,隨心所欲。
她很清楚若是他們想要從這裏離開,唯一的辦法就是她必須要從凱撒手中,拿到那道神法師給他的法旨。
她隻要拿到了那道法旨,他們就可以順利的從這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