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苑書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司聿忱的聲音,已經率先響了起來,幫她開口回答了凱撒:“她沒時間,現在沒有,等會兒也不會有,今天沒有,以後也更不會有,你要等那是你的事,她不會來,永遠都不會。”
凱撒這才終於轉眸看向了司聿忱,從一開始到現在,給了司聿忱第一個眼神。
渾身的氣場也隨之一沉驟然,開口的聲音,也不似和剛才顧苑書說話時的那般溫柔細語。
再開口的聲音,已經不自禁的染上了一抹陰森和霸氣:“我在問她,與你何幹?”
司聿忱的嘴角驀地揚起了一抹詭譎而又森冷的笑意,眼底迸射出一道瘮人的寒芒。
開口的聲音,如珠玉落盤,字字落地。
一字一句,不輕不重,不溫不火,卻又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利劍,直刺男人的喉嚨:“因為,她是我的人。”
凱撒的臉上莫名的爬上了一抹妖孽的笑容,似妖似魔。
又如嗜血的妖獸,鬼魅而又森冷,渾身帶著一股上位者的霸氣和專橫。
開口的聲音,帶著隱隱的薄怒:“你的人?她怎麼可能會是你的人?”
“我想你搞錯了一點,子衿,她是我的未婚妻,自小就和我有婚約,她怎麼可能會變成你的人了?”
司聿忱俊美如斯的臉上頓時爬上了一抹風雨來襲的暴怒,就連攥著顧苑書的那隻手都不禁的加大了力道。
仿佛是要活生生的把顧苑書的手腕捏碎了一般,使得顧苑書肌膚上都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刺痛。
眉心不受控製的輕蹙了蹙,剛想要開口讓司聿忱鬆開的時候,男人陰沉而又狠戾的聲音,就已經率先透過了空氣,鑽進了她的耳朵:“我不知道你嘴裏說的子衿到底是誰。”
“我隻知道她是顧苑書,而她現在是我司聿忱的人,我不管你想要幹什麼,可是但凡是牽涉到她,你就必須得先要問過我同意或是不同意。”
話音又默了一秒,再開口的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羅修,帶著一股濃烈的嗜血的張狂和陰森的寒戾:“我不管顧苑書以前和你是什麼關係,也不管她以前和你有過什麼承諾,她在遇見我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也都可以不介意。”
“不過,從現在開始,她是我的人,她的所有人是我,若是半路上有什麼礙事的雜草野花,我絲毫都不會介意讓我親自動手除掉幾個礙眼的雜草。”
凱撒湛藍色的瞳孔驟然一縮,眼眸中閃爍著一股飲血的殺氣。
一張白得仿佛是沒有任何血色的俊臉,染上了一抹陰戾的血紅,一股陰氣沉沉的暴戾,似乎正從四麵八方,卷著砂石,帶著狂風,席卷而來。
男人修長的指尖已經悄然無息的卷著一股一招致命的靈力,隨時都蓄勢待發著。
或許別的人還不知道凱撒此刻掛在臉上的神情意味著什麼,和下一步他的打算是什麼。
可是,和凱撒共同生活了快要整整兩千年的顧苑書,卻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