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隻是綁架,任管家也能想象到顧苑書大概經曆過了什麼。
不過,他這樣的身份,依然不能多問。
任管家沒有說破,隻是言語隱晦的,淡淡的敷衍了一句:“我也不清楚,不過,三爺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照著三爺的吩咐做事,不會有錯。”
薑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跟著任管家一起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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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管家和薑瀾被司聿忱支開了之後,房間裏又隻剩下司聿忱和顧苑書兩個人。
司聿忱等到任管家和薑瀾都走出房間之後,才扯掉了披在顧苑書身上的西裝外套,把他手裏的居家服遞到了顧苑書麵前。
對著旁邊的浴室抬了抬下巴,“先去洗澡,換身衣服。”
話音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補了一句:“對了,你手不太方便,需不需要幫忙?”
顧苑書倏地抬起雙手,趕緊抱緊了她懷裏的西裝外套,雙眸微斂,透著一絲警告。
神情戒備的看著司聿忱,“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啊,我……”
司聿忱一臉嫌棄的看了眼顧苑書,不等她說完,已經出聲打斷了她的話:“收起你滿腦子裏帶著顏色的畫麵,你想,我還不願意呢,真是想得倒美。”
說完,司聿忱也不管顧苑書還想要說什麼,步伐匆匆的轉身走出了臥室。
顧苑書等到司聿忱走出了臥室,才慢慢悠悠的抱著睡衣走進了浴室。
等到她舒舒服服洗完了澡,吹幹了頭發,看著捂得她嚴嚴實實的睡衣,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吐槽了一句:“司聿忱是故意想要整我吧,居然給我穿這麼厚的衣服,現在這樣的天氣,誰還穿長袖長褲呀。”
不過顧苑書一向嫌麻煩,既然已經穿上了,也就懶得再換了。
慢慢悠悠的下了樓,主動找到了薑瀾。
經過了薑瀾的一係列的檢查之後,顧苑書也隻是手肘受到了點輕微的撞傷,其餘的並沒有任何問題。
薑瀾給顧苑書開了幾幅藥方子,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之後,便離開了聿錦園。
司聿忱吩咐任管家煎好了藥,陪著顧苑書吃過了晚餐,又專程把中藥送上了樓,守著顧苑書喝完了碗裏的中藥,簡單的和顧苑書交代了幾句,才走出了顧苑書的臥室,去了隔壁的書房。
剛才在顧苑書房間裏閑散和溫和的氣場,瞬間悉數全都收斂了起來。
取而代之的是眉眼之間風雨來襲的盛怒,渾身帶著一股暴風雨來臨之前,假象的寧靜,開口的聲音狠烈而又陰鷙:“查的怎麼樣?”
站在書桌對麵的張陽陽,把他了解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道:“我們還沒有開始逼問綁匪,綁匪就已經爭先恐後的全都招了。”
司聿忱深邃的眸子驀地閃了閃,沉吟了片刻,又道:“是誰?”
張陽陽停頓了半秒,語氣謹慎的又出了聲:“是、是冷小姐。”
司聿忱眉眼狠狠一戾,眼底淌過了一股濃烈的殺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紅木桌麵,聲音低沉而又陰戾:“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