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苑書看了看架在她頭頂的天文望遠鏡,又轉頭看了看司聿忱,不明所以的問道:“你既然沒興趣,那你買這麼貴的天文望遠鏡幹什麼?而且還要架在你自己的房間裏,你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司聿忱眸色深深灼灼的望著女孩那雙明亮得幾近透明的眼眸,像是在回答顧苑書的話,又像是在自說自話:“物超所值,我已經值回票價了。”
顧苑書似懂非懂的看著男人,剛剛動了動唇,剛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司聿忱就已經率先搶了話音:“你拉下來試試,看看怎麼樣。我以前試過,的確還看得挺遠的。”
顧苑書很快就被司聿忱帶走了所有的思緒,伸手拉著已經降到和她距離不足半米遠的天文望遠鏡,遞到了她的麵前,伸長著脖子,將她的眼眸湊到了倍鏡的麵前。
原本三萬英尺之外的星空,仿佛這一瞬間全都放在她的麵前,變成了伸手可及的星辰。
顧苑書輕輕的調節著倍數鏡,將已經似乎近在咫尺的星空慢慢再放大,透過天文望遠鏡,視線穿越過了整個太陽係,望向了太空外的另一個星係。
顧苑書眼底全都是浩瀚無垠和她夢寐以求的星河宇宙,雖然她還不能依靠任何現有的天文儀器看見她的母星,可是能夠看見她從小就熟悉,且又有著特別親切感的星石和星係,顧苑書已經相當的滿足了。
嘴邊情不自禁的出聲喃呢著:“雖然我看不見你,也看不到我的家,可是能看到這一切,我已經很滿足了,不知道遙遠的你,現在還好嗎?”
“會不會等到我回去的時候,早就已經麵目全非了,可是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回去的,你一定要等我,等我,記得等我……”
司聿忱不知道顧苑書心裏到底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也不知道那些被她刻意隱瞞下來的秘密,於他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
就好像是今天,他趕到她被綁架的地方的時候,司聿忱不傻,在顧苑書拉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看見了房間裏,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男人。
更清楚如果顧苑書隻是顧苑書,隻是一介弱女子,又怎麼可能把屋子裏的四個壯漢,全都撂倒在地,也就更不可能拉開房門的那個人會是她自己了。
再則,剛才薑瀾也仔細的檢查過了顧苑書的傷勢,除了手肘上的那點撞擊,渾身上下並沒有任何明顯的傷痕,這明顯也不太符合常規和邏輯。
按照顧苑書的說法,她若是真的差點被那個幾個男人……
她身上又怎麼可能會除了沾滿了灰塵,卻沒有任何一丁點兒的傷痕,甚至就連一點擦傷都沒有。
司聿忱一直都沒有說,可是卻不代表他沒有看破,沒有任何懷疑。
再加上,剛才張陽陽在他麵前的陳述,更加側麵證明了他心底的猜想和疑惑。
司聿忱一直都很好奇,他和顧苑書的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顧苑書是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混泥土澆灌而成的天花板,愣是硬生生的被顧苑書砸出了個洞,她卻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