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夫人、林美嬌和司宋謙對冷心冉被打的這件事都了然於心。
司老夫人原本還以為司聿忱在知道顧苑書把冷心冉打得這麼慘之後,好歹也會自知理虧,脾氣自然也是要收斂幾分的。
可司聿忱此刻哪裏像是專程來道歉的,不但臉上半點歉意都沒有,反而甚至還掛著幾分薄怒。
仿佛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讓人總有種脊背生涼的感覺。
司老夫人這幾日為了冷心冉一事,算是把她這一輩子說過的沒說過的好話,全都對著冷家說了個遍,賠著她這張老臉幫司聿忱惹下的禍端掃了尾巴。
然而,司聿忱非但沒有一句感謝的話,一來還擺著一張臭臉,司老夫人的火氣也隨之一秒竄了起來。
“啪”的一聲,用力的將茶杯放在了茶幾上,眉眼驟然一沉,開口的聲音,字字句句都透著一股濃濃的怒氣:“司聿忱,你這是什麼態度?”
“打人的人可是你的人,打了人之後,非但沒有讓她立刻去賠禮道歉,居然還帶著她直接出了國,假借著工作的理由,其實就是想要逃避責任!”
“難道這就是你為人處事的方式?這就是她的教養?這就是她的家教?!”
林美嬌雖然對顧苑書打冷心冉這件事也略有所聞,可是她卻始終都不願意相信,事情真的就如同冷心冉所說那般。
林美嬌更清楚她自家兒子的性子,知道司聿忱對顧苑書肯定是毫無底線的偏袒,要不然他也不會今天一大早,他一個人過來,而顧苑書,就連麵都沒露。
所以,林美嬌不等司聿忱開口,急忙出了聲:“媽,現在事情的前因後果都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就能一口咬定是人家書書的責任呢?”
“而且,我相信書書她不是這麼蠻橫不講理的人。”
司老夫人冷嗤了一聲,語氣輕蔑而又不屑的說道:“還要怎麼搞清楚事實?現在事實就是她顧苑書把人家冉冉打得住進了醫院,醫生說沒個三兩個月,是不要想康複出院的。”
“事實就已經明擺著的了,你們還想要怎麼……”
司老夫人後麵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司聿忱冷清的聲音就已經響了起來,打斷了她後麵的話:“嗬!”
看似漫不經心的,從唇齒中發出一聲輕漫而又譏諷的冷笑。
再開口的聲音,帶著上位者的霸氣和不可一世:“事實?我不管事實到底如何,但隻要是她顧苑書想做的,哪怕是拿著冷心冉當作她的沙包,練練拳腳,發發氣,難道這又有什麼問題嗎?”
“顧苑書能選上她,那是她冷心冉的福氣,她不應該感恩戴德的立刻跪下來感謝顧苑書嗎?也不知道她在矯情個什麼東西!”
司老夫人氣得血壓都飆升了起來,一口氣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的,差點沒被司聿忱活活氣死。
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的氣憤的原因,以至於胸口都在微微的起伏著,連帶著開口的聲音,都有著一絲絲的輕顫:“司宋謙,你不管管你兒子嗎?你聽聽他都說了些什麼混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