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稍微停頓了一秒,又接著說:“顧苑書是怎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不需要任何人給我任何意見,我也勸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多餘的心思,要不然剩下來的也隻是你自己吃虧。”
“另外,我勸你最好以後都別再我麵前,還有在顧苑書麵前,提起冷家的任何一個人,你不要以為我這是在護著顧苑書。”
“我這是在幫你,也更是在幫冷家,你若不信,我想在不久之後,冷家應該很快就會在江城銷聲匿跡了。”
“這件事我勸你最好也別再管了,要不然冷家隻會失去得會更多。”
說著根本不等司老夫人再開口說任何,直接抬起腳,朝著客廳外麵走去。
隻是司聿忱走了沒兩步,司老夫人驚魂未定,且又略顯沙啞的聲音,就從他身後傳了過來:“如果奶奶非要管呢?你最後會選誰?是顧苑書,還是奶奶?”
司聿忱原地站了幾秒,沒有轉過身,背對著司老夫人,靜默了一會兒,才幽幽的動了唇:“我也不想從此就和奶奶生分了,但如果奶奶執意如此,我也隻能以後都不再出現在奶奶的麵前,望你自己保重。”
字字句句都透著一股決絕的狠烈,和義無反顧的偏愛。
說完之後,一秒都沒有再耽誤,邁開了長腿朝著門口走去。
隻是才剛剛走了兩步,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驀地又頓住了腳步,補了一句:“奶奶,我勸你今天之內,主動撤走你安排在聿錦園的人,要不然等到我查出來是誰,到時候你就隻能直接幫她處理後事了。”
這次說完之後,司聿忱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別墅,坐回到了車裏,離開了。
車子順著主路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張陽陽像是終於受不了太過於低沉和壓抑的氣氛,才終於強頂著心底巨大的壓力,和車廂裏壓抑到快要窒息的氣壓,小心翼翼的出了聲:“司總,你剛才怎麼不直接說是冷心冉綁架了顧小姐呢?這樣很快就可以解釋清楚了,也不用和司老夫人鬧得這麼不愉快了。”
司聿忱深邃的眸子,神情懶散的盯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從唇齒中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她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隻要我懂就可以了。”
張陽陽愣了愣,似乎是沒有懂得司聿忱話裏的意思,剛剛想要開口的時候,司聿忱就像是知道他要幹什麼似的,冷清的聲音,率先就又後麵傳了過來:“閉嘴。”
張陽陽隻好又把滿腹的疑問咽回了腹中,絞盡腦汁的暗自琢磨著司聿忱剛才的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司總是擔心顧小姐被綁架的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之後,雖然綁匪並沒有對顧小姐怎麼樣,可是身處這樣的身份,難免會被有心人故意拿去有意放大,造謠生事。
這樣的事,當然是能少一個人知道,最好就是少一個人知道。
再則,司總若是真的想要針對誰,哪裏還需要什麼特殊的理由,不就是他的心情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