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苑書一秒回了神,掀起眼皮飛快的看了一眼司聿忱,然後又迅速的收回了視線,輕聲的開了口:“沒有。”
司聿忱明顯不太相信顧苑書的話,不緊不慢的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朝著顧苑書走了過去,聲音輕柔的開了口:“那怎麼看起來沒精打采的樣子?是沒睡醒嗎?”
他突然走過來幹什麼,千萬不要靠過來呀。
我的個神,她的心髒怎麼突然跳得這麼快?
顧苑書一顆心髒隨著司聿忱距離她的位置越近,她心跳的速度就變得越發的快。
狂跳不止的心髒,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她的喉嚨裏蹦出來了似的。
就連她的呼吸都亂了,開口的聲音,氣息都變得淩亂不堪:“我很好,沒什麼問題。”
說話間,司聿忱已經站定在了她的跟前,抬起手,寬厚而又溫熱的掌心,輕輕地覆在了女孩的額間,探了探她的體溫,輕聲的又道:“沒發燒呀。”
顧苑書在司聿忱的掌心落在她的額間的下一秒,顧苑書整個人就像是被人突然按下了暫停鍵一般,渾身驀地定格在了那一楨的畫麵,一動不動的盯著男人那張帥得找不到任何一絲瑕疵的俊臉。
司聿忱看著正木訥訥盯著他看得女孩,也不知道顧苑書在想些什麼,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要不要讓薑瀾過來看看,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病了,應該還病得不輕。
顧苑書神情恍惚的搖了搖頭,停了兩秒,又點了點頭,然後又趕緊搖了搖頭。
司聿忱有些哭笑不得看著顧苑書,微微的彎了彎腰,斜靠在辦公桌的棱角上,歪著腦袋看著女孩出神的小臉,好奇的又道:“你到底怎麼了?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顧苑書抿了抿嘴角,心跳快得她的胸口都連帶著開始微微起伏起來,結結巴巴的開了口:“你、你、你昨天,就、就……”
司聿忱輕笑了一聲,還從來沒有見過顧苑書現在這般六神無主的時候,忍不住揶揄了她一句:“你今天怎麼突然結巴了?”
顧苑書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視線朝著司聿忱的脖頸上瞟了一眼,然後似是有些心虛的收回了視線,低垂著眼皮,濃密而又纖長的睫毛,遮擋掉了她眼底多餘的情緒。
聲音幾乎輕得微不可聞:“你、你這裏還好嗎?”
說著還保持著低頭的姿勢,抬起手指了指她自己的側頸。
司聿忱愣了愣,旋即又反應過來她話裏的意思,嘴角綻開的笑容更是明顯,仿佛在這一秒大地一瞬春暖花開,萬物複蘇,陽光灑滿了一地。
隻是顧苑書這一刻低垂著腦袋,根本就看不見男人眼底對她的愛意和寵溺,隻能聽見男人不疾不徐的聲音,徐徐的傳了過來:“現在知道問我疼不疼了?昨天咬我的時候,我看你可是沒有一點手下留情。”
話音故意頓了頓,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緋紅的小臉,又繼續說道:“被你咬過的地方,傷口好像已經發炎了,我想可能再過兩天就要化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