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煞有其事的看了一眼不過也就十來個平方的小涼亭,甚是嫌棄的開了口:“就這個地方,我和你手腳都伸不直,要怎麼分出格高低勝負啊?”
顧苑書好整以暇的看著安娜,沒有著急說話,嘴角卻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淺笑。
安娜卻被顧苑書這般盯得有些頭皮發麻,真的有點擔心顧苑書等會兒會和她動起手來,腳後跟趕緊不動聲色的朝著旁邊挪了一段距離。
警惕著觀察著顧苑書的一舉一動,但是開口的聲音,卻又聽不出任何異常:“再則,剛才姐姐你不是也說,你不想在今天殺生嗎?”
“如果讓你為了我,而破了戒,那不是就是我的不對了嗎?而且,我們也不是還沒有到非得爭個你死我活的份兒上嗎?”
顧苑書當然知道安娜心裏在琢磨些什麼,不過也沒有揭穿她的心思,淡淡的又開了口:“既然你不想,那就別在這裏擋道,給我滾開。”
說著手指輕輕一揮,化掉了她施的靈力,眸色冷厲的瞥了一眼安娜,又道:“還有,以後別沒事跟著我,我不需要什麼保鏢。”
說完之後,根本不給安娜任何開口的機會,踩著高跟鞋朝著涼亭外麵走去。
隻是顧苑書剛剛走了兩步,突然發現暗處還躲著另外一個人。
顧苑書腳步驀地停頓了下來,轉眸掃了一眼暗處裏的女人,冷著音調,從唇齒裏鑿出了兩個字:“出來!”
顧苑書話音落定之後,過了幾秒,藏在暗處裏的女人,才磨磨蹭蹭的從花叢裏走了出來。
顧苑書盯著似曾相識的女人仔細的看了看,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想了起來,她是亞瑟宮裏的仆人。
顧苑書又回頭看向了安娜,雖然用的是疑問句,可是卻又是肯定的語氣:“你帶她來的?”
安娜這次倒是落落大方的承認了下來:“她可是我宮裏的紅人,打你離開之後,她可是幫了我不少的忙,處理了好多問題,這樣的功臣,我自然是要帶在身邊的?”
顧苑書挑了她抓住的重點,問出了聲:“幫了你不少的忙?幫你什麼了?”
站在不遠處的女人,渾身不受控製的抖了抖,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得一幹二淨,變得慘白無色,就連一個眼神,都不敢對視著顧苑書。
安娜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神情挑釁的看了看顧苑書,又轉眸看了看女人,開口的聲音,聽似漫不經心,可是卻又透著十足的張揚和囂張:“當然是幫我平定了暴亂,把那些不甘於服從於我的人,全都趕盡殺絕,讓亞瑟宮恢複到往日的安寧和和平。”
顧苑書一張冷豔絕美的小臉,透著一股沉沉的戾氣,眼底充斥著騰騰的殺氣,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開了口:“你都動了誰?”
安娜舉著手指,看了看她昨天才剛剛換上的新色指甲油,語調懶懶散散的開了口:“也不多,不過,姐姐你大可放心,你的恩師安德魯,直到我離開的那一天,都活得好好的,也沒人敢動他,也沒人能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