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是主辦方臨時在賽場旁邊,搭建起來的階梯看台,很可能因為突然地暴亂,和馬匹激烈的撞擊,而引起看台突然垮塌。
就算不是最壞的打算,也會因為人員疏散不及時,慌亂無序的現場,而很可能會發生人員踩踏事件。
安保人員也不敢擅自去靠近失控的馬匹,本來就是來打工的,為了一份微薄的薪水,還不至於讓他們搭上自己的性命。
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安保人員當然是第一時間考慮自保。
安保人員也開始四處逃竄,根本顧不上觀眾,隻能盡量的讓他們自己避開正朝著他們瘋狂奔來的馬。
觀眾眼看著馬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仿佛下一秒隨時都有可能會撞過來,因為極度的擔心和害怕,失控和驚恐的尖叫聲,更是響亮了好多分貝。
就在馬距離觀眾席,還有不到五米的距離,從後麵追上來的戚子衿,已經騎著馬追上了已經失控的馬。
原本一匹馬就已經足夠恐怖和引人驚慌的,更何況此時此刻還同時有著兩匹馬,朝著他們衝過來,觀眾席上的人,似乎已經嚇得早已經六神無主,三魂沒了六魄。
似乎就連最基本的逃跑都忘了,呆呆愣愣的待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馬,而渾身卻不得動彈。
馬和他們的距離,漸漸地縮短變小,四米、三米、兩米……
越來越近,越來越快,就在下一秒,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全都要完蛋的時候,戚子衿卻突然從她的那匹馬上騰空跳起,跳在了另一匹馬背上,騎在了已經失控的馬背上。
然後雙手緊緊地抓著韁繩,用力的拉住了不斷朝著前麵衝去的馬。
馬匹驀地被戚子衿勒得定在了原地,仰著前蹄,立直了馬脊,呼天狂嘯了一聲。
然後就像是被人打下了一針鎮定劑,原本已經失控發狂的馬,此刻瞬間安靜了下來。
溫順的停在了原地,用鼻子發出了低聲的馬哼聲。
戚子衿趴在馬背上,看著溫順乖巧,像是知道它自己做錯了事,正在向她低頭認錯的孩子。
輕輕地拍了拍馬的脖子,安慰了一下馬,然後一個利落幹脆,竊又漂亮的騰空翻身,下了馬。
原本被戚子衿騎著追過來的那匹馬,也溫順乖巧的立在旁邊,仿佛是在靜靜地等著它的主人。
戚子衿落地之後,把丁一佳剛才失控的馬,交給了馴馬師,輕聲交代了一句:“下次小心一點,你們這樣很容易傷到其他的人,太不安全了。”
說完之後,直接忽略掉已經徹底傻掉的馴馬師,轉身牽著她自己的馬離開了。
剩下了一群仿佛劫後餘生,僥幸躲過一劫,然而語言係統卻瞬間消失,還愣在原地,安靜如雞的一群人。
過了好半響,等到馴馬師都已經把馬牽走了,現場又恢複到了有條不絮的比賽之中,所有的人,才開始陸陸續續的回了神。
丁一佳在經過一係列的檢查之後,發現隻是輕微的擦傷,根本沒有算是受傷,比賽也就重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