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是灰蒙蒙的,在潘陽城已經有一隊人馬打著火把朝遠處而去。
走的人自然是張舞陽了,他說要坑華慶宗,那就一定會坑華慶宗,誰都擋不住!
當然,也沒人去擋,甚至莫家大爺表示自己雙手雙腳讚同,並且還專門給張舞陽掛了一個名頭——莫家外交大使。
至於外交啥,當然是外交坑人了!再見不用來坑人,那要它幹嘛?
“那小子沒問題吧?”
莫家,看著張舞陽不見了身影,莫常在有些不自信。
雖說是自己提名給張舞陽安排的外交身份,不過如今張舞陽才十五歲,還是有些嫩了。
坐在自家老爹對麵,莫清寒微笑道:“應該沒問題的,畢竟隻是去露露臉而已,能不能坑到好東西到是無所謂了。”
“倒也是。”莫常在點頭,之後看了眼紗布包紮腦袋的莫自在。
看我幹嘛?還想揍我不成?
而且自己徒兒前去坑人,自己大哥竟然毫無波動,實在是有些過分!
“可是,萬一我徒兒把人家得罪太狠,直接被打死咋辦?”
一句話,場中莫名安靜。
按照張舞陽惡心人時候獨有的說話方式,這個可能……極高。
“要不,二叔你偷偷跟上去吧?”
“我成了保姆了都。”
表麵上不情不願,但是莫二爺的腿還是很誠實的,瞬間消失不見。
就在莫家兩位爺在說他的時候,張舞陽同樣也在想著對方。
不是那種激情四射的想,隻是感歎這兩位爺真會惡心人!
此次跟隨自己出行的大多是莫家的小執事,或者幹脆是下人。身份最高的也不過是莫家一個姑爺,而莫家人口數百,一個不知道哪嘎達的姑爺根本無足輕重。
但是偏偏自己這一行人卻是代表著莫家而來,這就讓對方不得不認真對待。
而且張舞陽若是能夠成功,便不說什麼。可是反而丟了臉的話,莫家完全有大把借口甩鍋。
真可謂是,惡心的一批。
華慶山距離潘陽城一百六十多裏,一路有六車並驅的大道,一行人速度都乘車騎獸的,速度並不慢,日中便已經來到了華慶山下。
“西執事,前去拜門。”
“是!”
接過張舞陽遞來的書信,那個執事也是個利落的人,直接朝著對方山門而去。
不一陣,一個年輕人帶著華慶幾個高層就趕了下來。
“敢問哪位是張舞陽張老弟?歡迎,歡迎啊!”
“華慶宗真傳弟子杜子呫前來迎接老弟來了,快快現身見麵呐,哈哈哈哈哈哈哈。”
華慶宗山門前是有不少商販的,畢竟這裏的人都是有錢的主,買東西豪爽的很,而大家突然聽到華慶真傳到來,瞬間安靜,大氣都沒有一個喘的。
見此,張舞陽不疾不徐,絲毫沒有頭一次見到這種陣勢的害怕樣子。
“舞陽,見過子呫師兄。”
“你便是舞陽?”看見張舞陽如此鎮定,杜子呫也是感覺新奇,果然能被莫家二爺看重的人,不同尋常,分明一介平民出生,此時卻如此鎮定,不差!
“正是。”
“哈哈哈,為兄方才眼拙了,舞陽莫言怪罪啊。不過舞陽果然一表人才,先前莫大爺來信時候就說你種種好,看的為兄我是種種羨慕嫉妒,恨不得當場比試一下。隻是如今看來,完全沒有比試的必要了啊!”
“莫大爺果然所言不虛!舞陽如此人才,為兄不如多也。”
能被華慶宗作為外交的一員,杜子呫自然口才不差,一番吹捧,就連跟著張舞陽而來的人都幾位受用。
隻是……
“你撒謊!莫大爺書信中根本沒誇我,他寫信時候我在旁邊。”
場麵,一時間有些懵逼。
還好杜子呫反應快,於是連忙笑道:“先前舞陽兄弟還未曾到來,莫大爺就已經來過信了,隻是舞陽兄弟不知情罷了。”
雖然信口胡扯,但是之前也算是一個比較完美的解釋。
“不!你撒謊!”
“講道理啊!我不是那種瞎說的人,我入住莫家滿打滿算才一天吧?而這段時間莫大爺根本沒有和你們有過書信來往,所以,你撒謊!”
所以,你是來搞事的吧!
這一刻,看著周圍那麼多看戲的人,杜子呫手都不自覺抖了一下。
想打人!
還好張舞陽給了個台階。
“所以,你應該是以前就知道我,對吧?”
看來不是搞事的,隻是腦回路驚奇罷了。
杜子呫鬆了口氣,然後順勢開口道:“這都被舞陽老弟猜到了,舞陽老弟果然聰慧。”
“此時長老正在會客廳等待舞陽老弟,這邊上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