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章 嘿!你跟我客氣你媽呢(1 / 2)

時光冉冉,張舞陽和季明鑰兩人在灰壑之中一呆就是小半年,陽春三月,年關和升龍節早已過去,兩人草草的布置了一下灰壑賊的老巢,就算是過了個節,之後便有些波瀾不驚。

橫撥雲最近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可能是覺得自己走了以後張舞陽和季明鑰在一起的機會會更大吧,所以連個蹤跡都照不到。

可惜老人家的一相熱情似乎並沒有被兩個年輕人體會到,張大少每天依舊是坐在那裏曬著太陽,一動不動。季明鑰好一點,每天在灰壑賊老巢十裏之內不斷地搜索著什麼,張舞陽不問,她也不說。

又是一天春好明媚的日子,張舞陽繼續搬來自己的搖椅做到了大殿的門口,原本殘破的大殿在橫撥雲臨走的時候已經徹底修好,此時冬暖夏涼、春秋正好,也是一個養魚的好地方。

張舞陽覺得自己就是那條魚,恩……鹹魚。

在大殿的一角,是張大少早上做的一些早餐,此時季明鑰正吃的津津有味,一邊吃還一邊和張舞陽閑聊著。

“呦,鹹魚,你這手藝越來越好了呢,這以後誰要把你娶回家,豈不是有福了?”

“抱歉,本大少是張挽歌的獨苗崽子,沒打算入贅。”

“切!”

白了一眼張舞陽,季明鑰麵帶不屑。

不知道是誰小時候跟自己說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吃軟飯的,這才多少年啊,就忘了?

男人,果然不能信!

算了,說這種事也沒意思,反正自己也沒打算娶這條鹹魚。

大概是小時候特殊的家庭環境的緣故,而那時張舞陽正好充當了自己守護者這一作用,此時的季明鑰雖然對於張舞陽依賴性挺大,但是說到底因為自身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當男孩兒看待。所以她季明鑰能夠把天棋當做自己的老婆,卻不能正視自己女兒家的事實,更沒想過愛上一個男人。

大殿之中再次安靜了起來,偶爾傳來季明鑰不急不慢的吃飯聲,卻也很輕。

張舞陽則坐在大典門口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外邊。

灰壑之地雖占地萬裏,可是說到底也隻是個大峽穀,所以在這裏除了武獸和隨處可見的流水以外,每年的二三月份都會出現劇烈的山風,還好在這五百多畝的高台之上有灰壑賊留下的陣法,加上高台本就不算低,很大一部分山風都在下邊刮著,也少有能吹的上來的,此時張舞陽倒也感受不斷山風的蕭索。。

過了一陣,季明鑰的早餐終於吃完,端著碗筷放到了一邊的架子上,招來一縷流水,瞬間將其洗刷了幹淨。

隻是今日季明鑰沒有到外邊繼續搜索什麼,反而是也搬來了一張搖椅,之後默默地坐到了張舞陽的身邊。

明明兩個人的年齡加起來都不到四十歲,可是這老年人的生活卻過得渾然天成。

對於季明鑰突然轉性和自己曬太陽這件事,張舞陽瞄了一眼,也沒說什麼,整個人繼續悠哉悠哉的。

季明鑰也是閉著眼睛有滋有味的坐在那裏,別說,現在的陽光不曬人,卻又讓人溫暖,曬起來真的舒服。

遠處,在一處山崖之上同樣曬太陽的橫撥雲偷偷的看著兩人,表情相當不解。

兩人沒有擦出什麼愛情的火花也就算了,可是這狀態,似乎不對啊!

要知道季明鑰最近一段時間每天都要出門搜索一陣,張舞陽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看出不對勁。可偏偏的張舞陽愣是一句都沒問,這就奇了怪了。

隻是橫撥雲大概這輩子都不會了解季明鑰和張舞陽的默契了。

小時候,張舞陽沒少指點季明鑰的成長,從某些方麵來說,兩人有很大的相似。隻是不同的是,張舞陽性格淡然,好似鹹魚,而季明鑰則一顆赤子之心,屬於那種路見不平一聲吼、咋咋嗚嗚的,這才讓兩人看起來有種截然相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