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的目光,蘇東籬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
“那啥,昨天家裏出了一些事,鍋碗瓢盆什麼的都不能用了,所以隻能這樣,你不會嫌棄吧?”
楚朝陽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搖頭道;“不會,這樣挺好。”
她沒有在說話,專心的翻動著火上的野兔。
“那個,你剛才說昨天家裏出事,是什麼事?能說說嗎?”
“沒什麼,遭賊了而已。”
她的話剛落下,根子嬸就從外麵走了進來,見到院子裏的景象,神色一怔。
“蘇丫頭,你這是幹啥呢?”
“嬸,我…你知道的那些東西不能用,隻能這樣了。”
根子嬸恍然,有些埋怨的道;“那些不能用,你去嬸家裏做啊,這樣怎麼能行?不是怠慢客人嗎?”
“大嬸沒事的,這樣就挺好。”
楚朝陽開口道。
“這…都怪你那不幹人事的大嫂,這兩年整天想方設法的欺負你。”
根子嬸這話讓楚朝陽眉頭微微一皺,他作為蘇東國的戰友和好兄弟,對他家的情況也有一些了解,知道他是兄妹三人,上麵還有一個哥哥。
隻是他好像對這個哥哥跟不待見,都很少提起。
“嬸,過去的就別提了,她以後應該沒機會再來蹦躂了。”
根子嬸見有外人在邊上,也沒有在繼續田小翠的事。
“丫頭,你這樣不行,不能就吃這個,嬸剛蒸了饅頭,我去給你拿幾個過來。”
“嬸,不用了…”
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根子嬸已經出了小院。
不大一會,就端來兩個盤子,一個盤子裏放著四個雜糧饅頭,另外一盤則是涼拌的野菜。
“丫頭,我給你放到屋裏去。”
“唉,真是太麻煩您了。”
“跟嬸你還客氣啥?”
放下兩個盤子,根子嬸也沒有久待,她還得去給在地裏幹活的丈夫和兒子兒媳送飯。
“你那些炊具不能用了,以後怎麼做飯?難道天天吃這個?”
楚朝陽伸手指了指火上的烤兔子。
“當然不能天天吃這個,我打算去山裏抓點野雞,野兔拿去鎮上賣掉,然後買一些新的來用。”
“家裏沒錢嗎?”
他這話一出,立馬就想起剛才她說昨天家裏遭賊的事。
“一會我去鎮上幫你買。”
“嗯?”
蘇東籬有些詫異的轉頭望向楚朝陽。
被她那純淨的目光一盯,楚朝陽有些不自在的開口道;“買東西的錢,我回去之後問你二哥要。”
“這個,算了吧,我自己能搞定,這幾年他已經幫助我很多了,他得多存點錢找媳婦。”
想到二哥蘇東國今年都二十四歲了,還沒找媳婦,放在這個時代已經算得上是大齡青年了。
她很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主要是她二哥怕,未來的媳婦會跟田小翠一樣,不待見她。
“那就當我送你的。”
說出這話,楚朝陽自己都是一愣,他的性格雖說不算太冷漠,但對第一次見的人還是比較冷淡,蘇東籬雖說是戰友的妹妹。
但也是第一次見,按道理他是不會這樣的。
蘇東籬搖頭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楚朝陽沒有在說話,兔子很快就烤好了,兩人在堂屋吃過飯,楚朝陽說還得趕去鎮上坐車回部隊。
蘇東籬拿著背簍將他送出村後,徑直就上了東陽山。
這次,她主要的目的是抓獵物,兩個多小時過去,她的背簍裏就多出了三隻野兔,一隻野雞。